全身除去眼皮,无一处使得上力。
白榆艰难地睁开眼,周围还是昏迷时的景象。
内心轻嗤,家中两位美人坐镇,她也可不必再担心被拐去王府了。
“我没有想杀小牛。”身旁传来人声,她不偏头也知是谁,“我会安置好他的家人。”
“不需要。”她冷冷打断。
贺景珩从桌边起身,走进她的视野内。
“我会把他的家人都接到长安来。”
“这算什么呢?”她斜眼看他,“他的家人早早把他卖了,我才是他的家人,我才是!”
她激动地想要起身,却毫无气力,殷红的眼眶又流出泪来。
“只有小牛吗?”她讥讽地笑了笑,“明环,我师兄,你打算怎么还?”
贺景珩五指扣起她的手牵到嘴边,“明明知道我有办法救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从始至终,不都是你做的。”
“明明可以很简单,我可以什么都不做。”
白榆冷漠地移开了眼。
半晌后,她轻蔑道:“家里两个女人都满足不了你。”
握着她的手一僵,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只片刻,贺景珩突将她打横抱坐自己腿上,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衫,胡乱啃上了她的脖颈。
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可他却还是装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调情般喃喃道:“你也不想我娶亲吧,我知道。”
第一次在面对他时,白榆没有丝毫挣扎。
任由他的唇毫无阻隔在肌肤上吮吻,他的手在全身游走。
她闭上眼。
可如此顺从,身上的动作倒停了下来。
贺景珩缓缓从她颈间抬起头,“沉星悬,我要什么,你明明再清楚不过。”
“怎么?不喜欢乖的?喜欢我抗争?”她的嗓音很沉,“你根本不是想要什么。你只是没有得到过罢了。”
她没得到回答,只听得他轻笑一声,而后光裸的身躯被整个剥离衣衫,贺景珩将她提起,走向隔间。
她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颈。
贺景珩踹开隔间的门,将人扔至榻上,随后覆身而上。
“好啊,那我瞧瞧是不是真的想要。”
寻香正帮着大夫给白止换纱布,门外突然来人说宫中来了御医。
两人对视一眼,面上藏不住的疑惑。
“您...认识宫里贵人?”
大夫忙摇头。
寻香点点头,“那可能是姑娘找来的。”
她出去迎人,门前的车马边还聚集了些人。
“贵人,这是...”
身着官服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年。
“姑娘,在下是医部的学徒,奉医官之命前来为白先生解毒。”
寻香对着他俊朗的脸愣了一刻,才说道:“白先生?这里没有什么白先生,你找错地方了吧。”
少年又抬起头瞧了一眼檐下标记,“没错,就是这儿。”
“我们先生...倒是真的中毒了,那就劳烦贵人了。”
寻香说着将他往里迎。
“外边那些人都是医部的吗?”
“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噢,在下不知,许是想看看宫里人的热闹罢。”
寻香也没放在心上,接着问:“贵人如何称呼?”
“在下姓江,单名一个演字。”
“江贵人,我家先生好几天没醒来了,您快帮他瞧瞧。”
屋门推开,那大夫还未走,见人进来,便又放白止躺好,想过来描述一下病人的情况,却被江演打断:
“前辈,在下都了解过了,这就为他解毒。”
破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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