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手臂麻麻的,贺景珩尝试着动了动却无果,他的右臂已然快要失去知觉。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臂弯里枕着一个脑袋。
晨醒的戾气瞬间消散,他稍挪了挪身子将上臂被压住的筋骨解放出来。
白榆也跟着动静有了些反应,贺景珩屏住呼吸,直至看她依旧安睡,才忍不住笑意,轻轻捧起她的脸。
昨夜无论如何辗转反侧,白榆都无法召来困意,她只得翻过身,迎着月光看向地上被照亮一半的侧脸。
贺景珩熟睡时的气息规律,让夜光都变得安详了几分。
她轻轻下床,走到他身前,而后缓缓躺下挪进他侧躺时营造出的小窝里。
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的面部线条,总觉得越看越英俊,心生满意之即,眼皮也就渐渐变沉了。
贺景珩伏过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晨间这样的光景,他许多年来早已数不清幻想过多少次。
“哎你不能这样!”远处的呼喊传进门内,贺景珩皱了皱眉。
很快响起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又马上被制止。
“你不要命了!”
“奴婢是太后身边的香琏!太后娘娘急命奴婢来寻陛下!”
“你快闭嘴!”门外的小宫女忙捂住了香琏的嘴。
梦中的白榆似是也觉得喧闹,眉心拧起。
“唔唔...太后...唔唔...选秀...”
香琏还在不倦地发出吵闹又含糊的叫嚷。
贺景珩准备起身教训一下,才刚动了一下,白榆觉得身下有些不适,就像有硬物在顶着自己,用手一挥后翻过了身去。
“哼嗯...”他晨起反应的下体被她这么一打,拼了命抑制住惊叫出声。
“嘶...”贺景珩低头看了一眼遭了罪仍不服输的硬肢,再看看罪魁祸首睡得安心的背影,心中是又气又笑,却又拿她没办法,总不能现在把人摇醒叫她对自己负责。
只能将臆想全部憋了回去,又把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她轻拿慢放回了床上,才快速穿好衣服走出门外。
香琏,门外宫女一个捆住她手臂一个捂着她的嘴,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那一双像要嗜血的眼睛,都惧得默了声。
“想死吗?”他压着嗓音,却更具威力了。
三人飞速跪下不敢出声。
“去偏殿伺候朕洗漱。”
“是。”
眼见贺景珩要走,香琏立马追了上去,“陛下!太后娘娘说选秀您必须去!”
前面的蓦地顿住了脚步,后边差点接连撞上。
贺景珩背手缓缓转过身。
“你是太后身边的?”
眼见情形有望,香琏的神情欣喜起来,应道:“是。”
“上次把茶水泼到朕身上的,也是你吧。”
“是...”
“每次帮太后给朕送吃食的?”
“是。”
他挑眉,“太后没教过你规矩?”
落差过大,香琏一时愣住。
“陛下...”
“太后可不是不讲规矩的人。”贺景珩轻笑,“以为你们的那些把戏朕看不出来吗?”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他躬下身,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喜欢在太后身边享福,还是在朕身边吃苦?”
见她不答,贺景珩面露讥讽,摆手转身走去。
“朕记得你,她的目的达到了。”
“你人聪明,应该知道回去怎么跟太后说。选秀朕会去的。”
留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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