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到来前的五个月内，她会遇到一个长得不错但人品极差的男人和他上了床，那个人散播了她的裸照或者性爱录像？
    她有那么脆弱吗？区区裸照。
    为什么后来会和陈靖阳断联？也和这事有关吗？
    她的初夜对象不是他，Z市这个封闭的小城市，他也会知道她的事，那他在事发后扮演什么角色？
    她的生活环境很单纯，也没有网恋，在中考之前理应不会遇到新认识的男性了。那么实际上只有中考到生日前的两个月。
    她无处安放的性欲确实能让她做出这种事。她对刚恋爱就上床的接受度还挺高的。
    但宁老师说那男的活不行。男的真烦，女人承担那么大的风险跟他们上床，就该男的在床上服侍女人，一个个不光活不行，还得上了床才能知道行不行。
    为什么不能和jb大小一样写在脸上啊！
    下午，小陈靖阳翘了课，也没有体育课和英语晚修，小宁映白不停地思考她的人生，没有外力介入情况下原本应有d的人生。
    宁老师说不用着急的，不用急着他能一下子成熟起来，也不用着急强行让自己和他谈恋爱——但我说不要急着跟他上床的话你也忍不住吧哈哈哈哈……
    可恶，那家伙为什么逃了，发消息也不回！还想扒他裤子看的。
    小宁映白在夜晚的某一个时刻顿悟了“长顺短突，平大鼓小”是什么意思。
    干！明天扒不了小陈靖阳，就去扒大陈靖阳的！
    十年后的他对十年后的她百依百顺，那也就应当对现在的她言听计从！
    小陈靖阳逃回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没吃，体验了一场全天候不间断的心跳加速。
    撸了几管不仅冷静不下来，想到宁老师/白姐会是自己的终身伴侣，那玩意简直越来越有劲。
    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贤者时间里，他还是短暂地想过，什么是喜欢？
    他决不想和白姐断交、有一天再也看不到白姐，这算吗？
    能和白姐一起在高中和大学校园里牵牵手，在树荫下接吻，好像……也不错。
    糟糕。
    “你想好没有？”
    “……还没。”小陈靖阳说个话都表现得畏手畏脚的。
    “真没用。”小宁映白扭头就走。
    “不是啊白姐，你听我说！”小陈靖阳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宁映白回头，要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白姐，我认真想了很久……我想的是……呃，我想试着去认真喜欢你。如果之前我喜欢你，那我会努力去找到那种感觉，比其他人都要认真地处理我的感情，如果之前我没有喜欢你，那么我想……”
    “啊啊，真没用。”小宁映白无情打断，“我想找个人上床。”
    “啊？”
    “我不是和你聊过一些关于性的想法吗？未来的我们都这样了我就说了吧，我现在就想找个人上床，后来的我真的去做了，就在这几个月之内。以我对自己的了解，可能看到哪个顺眼的男人就做了吧。”
    “啊？”
    “可是你和我不一样啊陈靖阳，你只想和你真心喜欢的女孩子白头偕老，就算你真的喜欢我，你也是认为要跟我一步一步发展下去，水到渠成了才到那一步吧，哦对你还说要等到你能对女生负责的时候才能做。你花了三年都没搞清楚喜不喜欢我，那什么时候才算你的能对我负责啊？你老二报废前我能用上吗？”
    “不是！我……”
    “你什么，你愿意为我放弃你的原则是吗？还没懂爱是什么就学会为爱献身了？”小宁映白一把掀起小陈靖阳的衣服下摆至腹部以上，露出他精瘦小腹上的薄肌，她失望地说，“你好瘦啊……”
    “干嘛！”小陈靖阳跳起来，扯好他的衣服，“都说了我还会长的！你看我以后那样能不能对我有点期待！”
    小宁映白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小陈靖阳的裆部，这东西长在他身上她反而没什么兴趣了，按理说她从宁老师那里确认了巨物竟在她身边，她是会把小陈靖阳按在墙角扒裤子的，但她现在性欲全无，还觉得那玩意有点恶心了。
    对他的哪方面都期待不起来了啊。
    小宁映白约见了十年后的她。
    宁映白笑着给她开门：“怎么？说通了没。”
    “说不通啊！”
    “说不通就对啦！来找我干嘛，专程是为了来讨论未来老公的吗？”
    “不是。”小宁映白神色不大自在，带着几分阴沉，似乎有心事，“帮我拍一组裸照吧，老师。”
    “哦？”宁映白挑了挑眉，立即明白了十五岁自己的所想，然后一脚把躺在床上玩手机的陈靖阳踹出了门。
    十五岁的她有着说不出口的暴露欲，想展示自己的身体但害怕违法和隐私暴露的风险。那时候的她看过不少网上的暴露题材色情小说，清一色由男性作者创作，看得越多越觉得自己是一个骨子里的变态。
    能理解她当时深层恐惧和对自我排斥的，只有她自己。
    宁映白在这个世界也购置了各种相机，十年后高清的AV拍了不少，回到十年前买一款二十多年前的卡片机，给自己拍一些模糊不清的裸照，自称是九十年代的香港三级片片场照——怎么不能算是一种港风呢？
    小宁映白简单清洗了身体，在脑后扎的丸子已经被打湿了一半，她解下橡皮筋，长发被箍出了自然的波浪弧度。
    “先别脱。”宁映白叫停小宁映白解开浴巾的动作，拍到了一张少女出浴图。
    小宁映白听从指令慢慢卸掉身上的浴巾，先是乳尖，再是阴部，身体上最私密的两个部位都是第一次暴露于人前。对面那个端着照相机的女子既是她，也不是她。
    小宁映白不可避免地因暴露身体而产生羞涩感，她忸怩地询问宁映白是否要换个自然一些的姿势或者表情。宁映白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展示她最原始的模样比较好。
    这是一次没有事先准备的、临时起意的拍摄，宁映白也是业余拍摄水平，仅能够按下快门捕捉画面，没什么构图和光线的讲究。
    她们游走在屋内，小宁映白按照她看过的人体艺术照片摆出类似的姿势。渐渐地，她也不再紧张了。
    这具身体宁映白再熟悉不过，虽然她说不出具体的区别，但她和十五岁的她躯体肯定有所不同。她们走到客厅，小宁映白背朝着沙发后的窗户，午间的阳光倾泻而下，洒在她的身上，光影错落之间，宁映白感觉到十五岁的自己身上仿佛被一种圣洁感笼罩，宛如带有宗教色彩的/油画里被歌颂的少女裸体。
    “换来来来，你躺沙发上。”
    小宁映白疑惑地躺到沙发上，看到宁映白拉起了一层白色蕾丝帘子。
    “房东留下的，可能有点灰，但我觉得这个时候会很合适。”宁映白说。
    “啊。”小宁映白低头轻，只见蕾丝在她身上留下了斑驳的阴影，在宁映白的调整下，刚好有一个小圈围住了她的乳晕。虽然只有空气与身体相接触，但她的身体里蓦然升起一股热流。
    “想到一块儿去了对不对？”
    “嗯。”
    她们说的是一名女艺人在少女时代拍摄的全裸写真集，那算是宁映白对露出的启蒙，像那位艺人一样在天地之间展露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网上都说那写真集美得像艺术品，可她就是起了性欲。
    “老师，你和……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我说具体的那种。”想到陈老师就是任她欺凌的陈靖阳，小宁映白不知道是该叫他陈老师还是陈靖阳，陈靖阳这三个字散发着一股欠揍的气息。
    宁映白要吓一吓小朋友：“酒后乱性，一夜情，做多了就好上了，哈哈。”
    “哈？？？”躺着摆姿势的小宁映白坐了起来，气得握起了拳，稍后松开也只是因为从想给他一拳变成了想拧他耳朵，“狗日的东西，说的比唱的好听……”
    “没办法咯，你看他现在那样，过了十年也一样啊，床都上了几十一百回还经过网友点拨才知道他是从头到尾都喜欢我的。我的天。”
    “……道貌岸然的狗东西，说什么负不负责的，长大了还不是会约炮，呵呵，男的。”小宁映白冷笑，她一点拍照的心情都没有了。
    “那倒不是，他只能接受和我约。守身如玉那么多年啊，被我推倒就把那些原则都忘了。”
    “这你都信？”十年后的自己谈个恋爱都分不清男人的谎言啦？能临场忘掉的原则哪叫原则啊！
    “我怎么不信？我上过那么多男的，是不是处男我还分不清么？”
    “有多少？”
    “二十来个？可能也没有那么多，没细数过，反正就高中大学不停地换吧。”宁映白放下了相机，也坐到了沙发上，暂且先略过某人做小三上位的事情，“这些事他都知道的，所以你想他是什么心情，哇，他还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吃醋！他只会一个劲地想，都是要上床的话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噗。”那确实是陈靖阳那货做得出的事，小宁映白就这么赤身裸体地聊了起来，“所以……他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
    “不完全是吧，我可能占了一半的原因？”
    “那岂不是我现在就跟他在一起的话，他一辈子都是现在的蠢样？！”
    “不好说嘛哈哈哈，蠢有蠢的好，说明没被社会教育过，我就很羡慕你们。喜欢这个陈靖阳久了，看到十五岁的他我也想抓过来疼爱一下。”
    “噫。”小宁映白吐舌，“我受不了。你跟我说他的屌再大，我都接受不了陈靖阳的老二塞进我下面好吗？想到是他我都变石女了。”
    “那就从恋爱谈起嘛！”
    “谈恋爱有个大屌男朋友怎么忍得住不用！”小宁映白矛盾得很。
    “那不就完了。”宁映白击自己的掌，“从头开始嘛，那种纯真的初恋我都没体验过。这时候的陈靖阳……还没脱离那种小孩思维，他会把他的全世界掏给你，就像小孩见了人把他满屋子的玩具都进贡一样。”
    “噫。”小宁映白又噫了一声，“他只会抓着你狂聊他昨天DPS打到世界第几好吗？”
    宁映白贴着小宁映白的耳朵说：“接受不了进入你让他给你舔嘛！他完全是天赋型选手哦！”
    小宁映白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了，她站起来在客厅里扫视那根浴巾去哪了：“怎么可能！做的话还能不看下面，口的话他整张脸都要贴在那里！”
    “要拍下面吗？”宁映白又拿起了相机，放在眼前做了一个按快门的动作。
    “不、不了吧。”小宁映白觉得怼着下体拍摄的话就是为了性交，而且还不是小陈靖阳向往的那种和爱人完成的做爱，是为了完成生殖任务的性交——她也不懂为什么会那么想，但她来拍裸照大部分理由是为了记录青春肉体的美好啊！
    “那要看我的吗？”宁映白说着，已经脱衣服了。
    “呃、嗯。”
    这是十年后自己的身体，大体的曲线与自己是一致的，尤其是这胸型，这世上也只有她会有。自恋的小宁映白看直了眼，她说不出到底有哪里和自己不一样，可能是自己又长高了、肩宽了、肉变紧实了，也可能是更成熟了。
    宁映白让小宁映白枕在她的胸上，她们静静地渡过了余下的中午休息时间。
    回到过去和自己裸体相拥，这事是不是只有她做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