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怕是打着以后上门打秋风的主意!
老头儿瞅着地上的赖皮也心烦得很,他已经得了他那亲爹的亲传,这么小一个人便又毒又会演。
“你哭,你继续大声哭!你放老子儿子还不配!老子还就是偏偏不收你!”
老头儿气哼哼地指着前不久出现在院门口站着的陌生小孩道:“看到没有?我就是给他买新衣,给他吃糖吃肉,过继他也不过继你!你就只能盯着眼睛看,摸不着,吃不到!”
他刚注意到陌生小孩在那赖皮向他冲撞过来的时候,突然跑到院门口的,心性肯定比那赖皮好多了。
最后,赖皮孩子是被老头儿提溜出院门,哭着跑走了,不知道是被刚摔疼了还是被气到了。
等到门口只剩下他和陌生小孩时,老头儿才陡然后悔起来,怪自己刚才太冲动了,他张了张嘴,顿了顿,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说,就听到稚嫩但冷静的声音说道:“我有爹有妈,不认你当爹。”
陌生小孩也就是小周志申转身就走了。
留下老头儿愣了一愣。
第二次见面,是老头儿下班回家,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孩子围着一个小孩揍的画面。
他远远地呵斥他们,一边上前制止。
孩子们都是十大岁左右,看见有大人来了,本能地转身就跑。
呵走了人,老头儿这才转眼看到地上,原以为是一个人,没想到是仍纠缠不休的两个,一个被另一个死死压住,全揪着不见光的地儿凑着。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地上躺着的那孩子是谁,哟,熟人哪。
原本要上前去扯上面小孩的老头儿不动了,蹲在旁边很是敷衍地劝道:“别打了,别打了,怎么可以打人呢?”
打人的小孩终于停下,赖皮孩子趁机爬了起来,许是认出了老头儿,也可能是被揍怕了,一起身拔腿就跑了。
老头儿啧啧两声,像是在感叹他挨了揍还能跑这么快一般。
等到视线重新落到最后一个孩子身上,刚想张口教育人的老头儿顿时就僵住了。
他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孩,灵光的眼神一下也认出了他来。突然想起了赖皮孩子刚才跑的方向和那几个孩子跑的方向一样的,而他最开始看到的也是那几个孩子围着他揍的。
老头儿脸铁青,看着被揍得惨兮兮的小孩,心下一沉。
脑筋轻轻一转,就知道了眼前这小孩被揍,多少也跟他沾些关系。
应该说要不是他说了那些话,小孩也不会被揍了。
他的眼神变得晦暗,实在没想到还会引发这么恶心的后续出来!
老头儿内疚,赶紧把人扶起来,问他都哪些地方痛?经过了孙子的事,他丝毫不敢大意,想把人拉去医院检查一下。
结果只见小孩拍了拍身上的灰,顶着一脸青说了句没事,背着书包要走,老头儿眼疾手快扯住了他的背包带。
小周志申走了两步没走动:“……”
最后老头儿是把他带回家了,全是因为小周志申再三说了没伤着别的,最严重的就是脸了,老头儿便给他擦了一点紫药水,才让人走了。
他这才有空去找人算账了。
·
老头儿一直都认为他和小周志申两次见面都是巧合,直到第三次又在家附近看到了他,才逐渐回味过来点什么。
他黑着脸叫住了某个又想跑掉的某人,直接问他:“你是住这周围吗?”
杜绝了某个人撒谎的机会,他又道:“这周围每家每户我都认识哦,最近也没租出去的屋子。”
要是他是周围的孩子,凭着短短几天就见到好几面的几率,他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见到过。
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在这边住。那他为什么又要往这边频繁地跑呢?
虽然拒绝过他,但老头儿莫名的一种直觉,他的目标还是在他!
出乎他意料,老头儿以为还得跟人再纠缠一番的,因为从他上次打架专门逮着一个人打的想法,就知道他是个聪敏的。要是不愿意说,他肯定得多花费些功夫才能打听到。
结果小周志申直接就道:“我不住这,我走了一个小时过来的。”
老头儿问:“过来做什么?”
小周志申:“为了你。”
“我知道有许多小孩想当你儿子,但我找你不是来当你儿子的,我有爹有娘,不需要你来养我。”
那老头儿就感到奇怪了,“那你找我干嘛?”
小周志申顿时目光炯炯但坚毅,握拳道:“我是来学厨的!我想拜你为师!”
老头儿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然后脸立刻就变了,拉得长长的。
语气不明地道:“那你野心比他们还大啊。”
“他们只图老子这点身后钱,而你,却想直接掏空老子的祖传手艺?”
……
田甜闷笑,觉得老头儿的话完全没有错,老头儿一生攒下的钱终究是有限的,但厨艺不一样,它是可以传承给子子代代的。
她好奇地问:“师父老人家就这么答应你了?”
周志申摇头:“两年后才算正式拜师的。”
给老头儿打了整整两年的小工,除了上学的时间,其余的空闲时间都耗在了这里。当然,在拜师后,他就更没有玩耍的时间了,这也许是他现在并不擅长社交的原因。
老头儿虽对小时的周志申挺有好感的,但涉及到了吃饭老本,就正经多了,不可能轻易就让他进家门。
两年时间其实还算短的,只不过老头儿看到小周志申并没有半途而废,不喊苦不喊累,关键是在厨道上有几分天赋,终于松口了。
老头儿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小周志申的出现缓解了他独拘一院的孤独。
时间一久,他对这个唯一一个徒弟的感情自然更重了,也更加信任。
“师父给的镯子应该是早已逝去的师母的。”
周志申解释:“给你镯子应该是肯定了你我二人。”
田甜顿时就有些不懂了,“我就算了,怎么还有你呀?”
周志申目光落到前方,道:“以前我说过多次要供养师父之类的话,都被他语焉不详糊弄过去了。”
“这个镯子应该是他给的养老费。”他看向田甜的怀里,继续道:“师父是对我一个人有恩,你要不想——”
“不会还的!”田甜抱紧盒子,打断他,也间接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周志申难得轻笑出声,继续说着未说完的话:“你要不想,你就替我收好镯子,到时候我去给师父倒尿壶就行。”
田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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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敲门
结婚第四天, 田甜和周志申都正常恢复工作了,早上走时,田甜还让周志申拿了些喜糖去饭店, 给大家沾沾喜气。
田甜自然也带了些,门卫大叔,后勤部门里几个平时能说得上的姑娘,当然自己办公室的人不能被忽略了。
唯一男同志笑着打趣:“我们都是沾了丽姐的光啊。”
樊丽脸上也带着笑, 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高兴的,看着自己亲手促成的一对男女能好好的,其中的成就感难以言说。
突然,她理解到了没什么许多老太太喜欢给人介绍对象了,这是消遣时间的同时, 也能做成一件好事。
前两天她碰到周大姐,还从她口中得到了一句夸赞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
朱珠看着仅仅几天没见就发生变化的田甜, 心里感慨不已。
田甜一直都是漂亮好看的,但朱珠觉得如今的她多了种以前没有的感觉,她形容不出来,但看得出这种变化是朝着好的方向变化的,让田甜看着更加引人注目了。
心里小小的羡慕, 要说不如她也让领导给她介绍一个对象吧?
她想到了还未进门的嫂子,又看看眼前笑眼盈盈的人,内心不禁感到了一丝孤独的味道。
大家都有伴了, 只有她一个人是孤家寡人。
————
这天, 在其他人上班后,周大嫂让儿子呆在堂屋里自己玩会儿, 她把早上吃过的碗筷传进厨房里洗了。
洗完碗后, 她才又把昨晚男人和公婆换下来的脏衣服端到院子里, 要趁太阳出来前洗好晾上。
周父周大哥的衣服是最难洗的,其次是孩子的,她拿起洗衣棒不停地来回捶打着,发生砰砰砰的响声。
隔壁传来奶娃大哭的声音,接着便传来老婆子的咒骂声,不一会儿,周家的院门被人推开,正是隔壁的许老婆子。
她板着黑脸,斥责周大嫂捶衣服的声音太大把她大孙女给吵醒了。
周大嫂不是个好脾气的,翻了个大白眼,说道:“天都大亮了,还睡什么睡?我洗衣服的声儿大哪里去了?还没有你骂人的声儿大!”
“这周围谁不知道你许家嫌媳妇生了的是个女娃,苛待媳妇,让她没出月子就出去挨家挨户敲人家的门借奶水喝?”
“可别在我面前演什么祖孙情深了,我不吃这一套!”
把人喷走,周大嫂起身呸了一口,然后锁上院门。
还没坐回位置上,隔壁的阵仗就更加大了,周大嫂撇撇嘴,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许老婆子是在她这儿没讨着好,回去找儿媳的麻烦了。
听到耳朵里,吼住了从地上捡了什么东西要塞嘴里的儿子。也没有要插手管的意思,继续洗自己的衣服了。
洗好衣服,她捏着周母给的菜钱去买了些菜和蛋,回来后炒了个菜,又给儿子蒸了个滑蛋羹,一顿午饭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下午就没什么事,她一般睡会午觉,然后就带着儿子出去溜达溜达,随便跟同样闲置在家的妇女和婆子们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嗑闲话。
她照常去了东头一户姓张的人家,张家的条件也十分不错,张家的二儿媳妇跟她差不多,上头的公公虽没了,但婆婆和两个儿子都有工作,家中一切事物都是两个儿媳妇保持着。
到了张家,周大嫂让豆子跟张二媳妇的儿子一起在院子里玩,她自己和张二媳妇说说话。
周大嫂探了几眼屋内,没看到人,“你大嫂没在家吗?”
张二媳妇朝外面示意,“老秦家的那媳妇不是陪嫁了一架缝纫机么,她去那边了。”
对照组与独生女[七零]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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