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车时勋斜倚在宿舍外的路灯旁,等候昨晚已读不回的女孩子。
当初若不是抱着趁势把中文学好的心态,他也不会答应这桩苦差事,现在想来,世界上果真没有太便宜的事,是他失策。
眼看时间已过九点,仍不见她的踪影,车时勋沉吁,拿出手机传了讯息过去。
sihuncha:夏尔雅小姐,我已经到宿舍门口了。
一早就起床听课的夏尔雅自然是看见了这则讯息,却选择无视,继续抄写笔记。
反正她打从心底就不相信车时勋有本事进到女子宿舍来,就算真的进得来,要找到她的寝室也不是那么容易,管理员才不可能轻易把她的房号告诉一个和她无关的陌生人。
只可惜一切都与她预想得不同。
车时勋用着他口中那张临时卡进了宿舍,更凭着自己不凡的身分,在管理员的带领下来到她寝室门口,从容地敲下房门。
听见敲门声的瞬间,时间彷彿静止了。
夏尔雅慌张起身,三步併作两步爬上高架床,棉被一拉,将自己紧紧包裹。
她才不怕车时勋,这只不过是人类遭遇危机时的求生本能反应。
寝室门禁解锁的声响传入耳里,夏尔雅紧闭双眼,下意识掐紧捉着被褥的手,手心泛出一层薄汗,她不安地滚着喉咙,心跳如脱韁野马失控奔窜。
车时勋踏入寝室,一眼就看见摆在桌上的纸笔,以及那杯热烟裊裊的牛奶,他微微瞇眼,眼中闪过一瞬危险流光。
他抬眸,「夏尔雅小姐?」
低沉的语声入耳,夏尔雅屏住呼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车时勋好整以暇地将双手抄在兜里,扯唇一笑,「夏尔雅小姐,你在上面对吧?」
听出他藏在话里的逼迫,夏尔雅只得刻意装哑,病懨懨地道:「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舒服??能请你出去吗?」
「哦?身体不舒服?」
男人挑眉,眼底笑意浓烈,长腿一跨,踩上了枫木色阶梯,目光平视着掩盖着女孩子的被褥,薄唇轻啟,又是一声敦睦:「需要我带你去看医生吗?」
感受出他的嘲弄,夏尔雅不甘咬牙,索性也不躲了。
棉被一掀,男人邃若刀刻的面容近在眼前,她铁青着脸瞪着他,眸中焰火盛大。
车时勋勾唇,刻意不语,就看她怎么圆谎。
「这里是女子宿舍,现在也不是访客时间,请你离开,否则我就和学校检举你擅闯异性宿舍。」夏尔雅板着脸,口吻冷硬,半点也不心虚。
她是骗了他,但那又如何?
法律又没规定别人释出善意,她就得虚心接受,何况她昨晚就已经拒绝过他,是他自己厚脸皮硬要过来,错才不在她。
他轻笑,眼神无谓,「很可惜,是管理员让我进来的,你所谓的擅闯并不成立。」
夏尔雅也不好惹,直接把话挑明:「你到底想怎样?」
男孩子弯唇,格外善解人意,「原本是打算带你去法学院看看,不过既然你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就先带你去看医生吧。夏同学来韩国之前应该已经买好商业保险了?如果没有的话,看诊的掛号费和诊疗费可不便宜,不过没关係,我可以借你,不收利息的。」
「??」
这人明知道她说身体不舒服是假的,却还煞有其事地鬼话连篇,甚至装作一副为善最乐的模样,她还真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人。
夏尔雅气愤攥拳,眼里全是怒火。
女孩子气得不轻,车时勋却偏不放过,「看你脸色这么差,应该是真的很不舒服?」
夏尔雅气不过,坐起身朝他咆哮:「你出去!」
「那怎么行?你都说你身体不舒服了,我要是这时候离开,未免太没有同情心了。」车时勋摇头,「走吧,我带你去附近的诊所,这两天天气这么好,你却还感冒,是该仔细检查一下身体哪里出问题了,及早治疗,才不会拖成重病。」
「??」
他现在是拐着弯骂她有病是不是?
「我再说最后一次,请你离开!」夏尔雅掐紧手心,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车时勋笑容依旧,眸光却寒,音色也沉了几度,「夏尔雅小姐,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抬手瞥了眼錶上的时间,「距离我们相约的九点已经过了二十分鐘,你打算继续和我僵持下去,好让我对于台湾人守时、诚信、有礼貌的印象改观吗?」
「??」
夏尔雅气到说不出话了。
这人是骂人骂上癮了是不是?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闯进女子宿舍,未经她同意就随意进入她的寝室,还理直气壮地质问她对错,他这样又是多有礼貌了?
女孩子深呼吸了几次,忍下满腹的脏话,咬牙切齿道:「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车时勋勾唇,眼里全是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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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总往后的追妻火葬场就是这么来的:)
【番外】在喜欢之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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