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两条雪臂搭到自己肩上,抱着人坐起,低声嘱咐:“不能咬在脸上。”
说罢,捏着她的腰往下一按,长驱直入,顶到最深处。
清商急促地喘几声,窝在他颈间,被顶出两滴眼泪,垂在他肩上的手有些无措地四处摸索,摸到一记微凸的疤痕。慢慢睁开眼儿一瞧,正是上回咬的那一口,日子久了,落下道浅粉色的疤,牙印尚可观。
指尖随起伏的动作轻颤,她声音给撞得散碎不清:“疼、疼么?”
卫璋捏着她的腰,闭目,压抑喘息,闻声顿了一顿,附到她耳边,低低道:“疼。”
那日,他其实没怎么用力,倒是她,咬得半点不留情。心里不由有几分愧疚,清商小声问:“有多疼?”
卫璋咬上她白嫩耳垂,微微用力,松了口,道:“这般。”
其实,较之那日,不过锱铢之力。
清商对自己的牙口很有信心,自然不信,却被那股热意裹得烧红了耳根,低着头小声道:“那我以后不咬你了。”
卫璋不语,盯着她绯红的耳廓,按着她,往上顶了一下。
清商低下头,喘了一声,摸着自己小腹上微凸的那一道丘,突然道:“真的不会破吗?”
说着,自觉好笑,轻轻一笑。
再看卫璋,静静盯着她,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有些不满:“你为什么不笑?”
卫璋不答,垂眸看着她,神情早似春冰消融,离回暖只剩一展颜。
清商搂住他的颈,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道:“笑一笑。”
二人之间静默几息,忽然,他别开脸,侧颜依旧冷隽,慢慢的,唇角却轻微扬了一下——这已是极高兴了。
清商爱笑,自然也乐意见人多笑一笑。
她弯了弯眼儿,想夸他两句,他却慢慢转过了脸,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凑上来,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再之后,只瞧见帐上抱坐着的两道影子又倾了下去,拔步床几番摇响。
清商的两条腿儿被他挽着,窄腰耸动,将性器尽根送入,任春液沿雪白臀股漫流,打湿身下一层青绸。
“好累,我不要跟你做了。”她被他撞得骨头都要散架了,颤颤巍巍的,去扯他垂下的乌发,要他停下。
可这人当真是块石头,任她拽他头发、掐他,都没什么反应,冷着个脸,身下却大开大合地进出着,非但如此,一双漆黑的眸子还要紧紧盯着她,好像她会飞走似的。
清商抬手去遮他的眼,声音断断续续:“看……什么?”
卫璋扣了她的腕子压在枕上,看她微张着两瓣红唇,并未十分克制呻吟声,随泪水一颤一颤,吟哦声也漫溢出来,往日的稚气都浸到了酒里,显出万种风情。
他突然想到,倘若当日国公府提亲之前,她早已应下了另一门亲事,便也会同旁人拜堂成亲……而后,也像这样,在旁人身下婉转承欢。
她看那人,会比看他更欢喜么?
那张被欲色晕染的小脸就近在迟尺,鸦睫尽湿,眸光迷离——她这样,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人是谁?
卫璋停下动作。
一波又一波涌来的快感骤然停歇,清商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
他捏一下她雪白的臀肉,问:“我是谁?”
清商缓缓睁大眼眸,眨了眨眼,半是不解、半是生气道:“你是柿子呀。”
还好,还算认得。
卫璋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别开脸,握着她纤细的腰,疾风骤雨,一股脑地都给了她。
摇摇晃晃间,清商想,看来他爹今天真的很过分,他表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已经气得一塌糊涂。
可是,他爹是个王八蛋,他生气了,就来折腾她,这是什么道理?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又来吻她的唇,清商生气,却没能躲开,便咬了回去——先前的愧疚只是一时,怨气上来了,照样不留情。
这一点痛自然算不得什么,反而愈发刺激。卫璋险些精关一松,强忍着,快速抽送了几十下,任快意汹涌而来。
到巅峰时,他亦有一瞬失控,闭着眼,将滚烫白浊尽数丢入深处,在她耳边喘息着,追问:“告诉我……王公子是谁?”
他从来惜字如金,更极少同她打听什么,这一问,实在太反常。
清商小脸绯红,闻言,将沉重的眼皮撩开一线。
待思绪慢慢回笼,终于想起来自己曾同他提起过这么个人,思及那日情形,不禁有些脸热。
可心思一转,又开始恼他出尔反尔,怒上心头,抬起没什么力气的腿,踢了他一脚,反问道:“凭什么告诉你?”
她向来坦荡,从不藏着掖着,却对此事闭口不提。卫璋想,她不愿提,是因为提了会伤心吗?
想到此处,心口陡然一窒。
他垂眸,神色晦暗不明,疲软的性器竟又渐渐硬挺起来,握住她的腰,抽离出大半,复又狠狠撞了进去。
清商被顶得泪汪汪,指甲在他胸膛上按出印痕,呜咽着道:“你是……是不是疯了?”
卫璋不理会,低头封住她的唇,窄腰耸动,在二人交合处捣出一片叽咛水声。
不知几回攀上情潮浪尖,识海中又一道白光闪过。清商想,下回再让他上这张床,自己就——
不,再不能有下回了。
声声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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