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拎着都姜恶浪，一边还时不时地看看自己放东西的地方有没有被存进去什么新的值钱的东西。
    看着这一群没出息的鬼的楚非翊：…………
    楚非翊沉默了一下，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错乱。
    上一世……
    真的是林天零带着这一群快乐中带着清澈愚蠢的鬼们一起灭的世吗？
    就在楚非翊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站在一边的萧邺一眼，正准备用密语跟对方讨论一下这个问题的时候，萧邺也兴冲冲地转头看了过来。
    楚非翊看到萧邺的目光带着上一世不曾有的兴奋，紧接着，就听到他用激动地语气对自己说着——
    “你听到了吗？”
    “过会要用土豆做好几个菜。”
    “还能管够！”
    楚非翊：…………………………
    楚非翊看着对方那崩的彻底的人设，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他听到萧邺喜滋滋地对自己说着：“好像炒土豆丝就挺好吃的……楚哥，你吃过没？”
    楚非翊：………………
    楚非翊面无表情地转身，重新把视线落在了林天零身上。
    乱套了。
    甚至连萧邺都变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非翊甚至有些怀念当初他心慌焦虑，疯狂动脑子分析林天零的日子。
    这一世……大家还能正常吗？
    ********
    销魂工作室里。
    林天零说完，看着苕皮味的鬼，又看看都姜恶浪，又把放在垃圾袋里的魅鬼绑着放了出来。
    组织里的几个高层鬼时隔一段时间再次相见。
    面面相觑。
    混的一个比一个惨。
    新的都姜恶浪被揍的面目全非，魅鬼也不敢再用魅术，整个鬼灰头土脸的，只有苕皮味的鬼还有点鬼样子。
    苕皮鬼：淦，想跳槽的想法更强烈了。
    三个鬼：………………
    三个鬼相顾无言，同时沉默了。
    “大家都在啊，”最后还是面目比较正常的苕皮味的鬼尴尬地笑了声，又看着一边混的比他们不知道好多少倍的火腿肠味的鬼们，干笑了一声，“哈哈。”
    其他两个鬼挤出了个敷衍的笑。
    “我错了，”魅鬼被关在垃圾袋里关怕了，泪眼汪汪地看着林天零，“只要不回那垃圾袋……”
    “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魅鬼不傻。
    在垃圾袋里被关了好几天，她整个鬼都通透了。
    她悟了。
    魅鬼看着那群火腿肠味的鬼，深深地醒悟了。
    以前的她太傻了。
    ——她应该好好抱销魂工作室大腿的。
    魅鬼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天零，想到销魂工作室全体鬼对自己用魅术的嫌弃，没敢用魅术。
    林天零看着魅鬼，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淡淡地点了点头。
    虽然林天零没说话，但是对方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让魅鬼突然福至心灵。
    “我是后面收到上级任务的，”林天零还没问，魅鬼就开始对着林天零说了起来，“本来是让那个女明星完成，但是那女明星搞砸了。”
    林天零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示意魅鬼继续说下去。
    魅鬼看到林天零动作后，大受鼓舞，一边说着，一边疯狂收敛控制着自己的阴气，生怕漏出一丝熏到大家，再被丢到垃圾袋密封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继续说着：“因为我是魅鬼，有跟画皮鬼差不多的技能，可以顶着人皮活动，所以上面让我去代替李皎然，把那个九尾狐抢到组织里。”
    “你去的时候，李皎然的魂魄在么？”林天零眯了眯眼，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魅鬼摇摇头：“不在。”
    “说白了，我的能力就是当海王和换皮，”魅鬼摆烂般地说着，“只能挑拨离间，自己没有杀人的能力。”
    “之前都是组织给我准备好要穿的‘皮’，我穿上就行，”魅鬼继续说着，递给了林天零一个针管，“这是组织给我的双保险。”
    “上面跟我叮嘱过，要是抢不到九尾狐，就把这个用在九尾狐身上。”魅鬼递过来的针管的针头闪着微微的寒光，针管里面是看不太清的若有若无的黑色气体。
    ——针管里的气体看起来格外诡异。
    这黑色的气体若隐若现，甚至像是能流动，在灯光下反射出不同颜色的光。
    像极了那难得一见的“五彩斑斓的黑”。
    “这是什么？”林天零从魅鬼手中接过针管，眯着眼看了一阵后，皱了皱眉。
    他只觉得这本质这黑气给他的莫名有些熟悉，像是曾经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没看出来但这是什么东西。
    他看着面前的三个鬼，继续问着。
    三个鬼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见过。
    魅鬼看着这针管，也提出了猜测：“可能是毒药一类的。”
    “上面说……要是得不到九尾狐的时候再用，像是要毁了九尾狐。”
    林天零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楚非翊。
    林天零其实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看向对方。
    或许是试探对方，或许是觉得对方的知识储备足够，也或许……只是想看，所以就转头看了。
    “魔气。”楚非翊看着那针管，眼神暗了暗，沉声说着。
    林天零愣了一下，那双好看的眼睛再次眯了起来。
    魔气。
    林天零想到了一开始见到九尾狐的样子。
    当时的九尾狐……就是被魔气包围。
    现在这魅鬼又给了自己一个带着魔气的针管。
    林天零不得不多想。
    一开始见到九尾狐的时候，对方身上的魔气……会跟这个组织有关么？
    以及，这个组织为什么这么想要拥有九尾狐的东西，又是什么？
    林天零在大脑疯狂运转的同时，楚非翊也在飞速思考。
    他看着这魔气，眉毛狠狠地皱了皱。
    跟之前九尾狐身上沾染的魔气不同，这针管里的魔气，纯正而强大，带着不详的气息。
    楚非翊垂了垂眼睛，表情若有所思。
    这种纯度的魔气……如果他没判断错，只能取自强大的魔。
    但是魔已经几乎灭绝了。
    这魔气又是怎么来的？？
    还有。
    在三界中消失许久的……魔，竟然真的不声不响地现世了么？
    这魔，跟那个不知名的“组织”又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组织”，会拿到魔气？
    想到这，楚非翊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
    这一世……很多事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起来。
    楚非翊一边想着，一边垂了垂眼，神色和表情是跟林天零同款的若有所思。
    “可以，这个算过关，”听完魅鬼的发言，百年鬼点了点头，俨然一副成熟hr的样子，他看着一边的都姜恶浪和苕皮味的鬼，板起脸来，“葱姜蒜和小苕皮，你们也说说。”
    都姜恶浪：…………
    苕皮味道的鬼：…………
    苕皮味的鬼已经接受了对方这么称呼自己，但都姜恶浪还有些不习惯。
    “是都姜恶浪。”他看着百年鬼澄清着。
    “哦，”百年鬼敷衍地点点头，继续叫错都姜恶浪的名字，“知道了，都是姜。”
    都姜恶浪：………………
    “是都姜恶浪。”都姜恶浪又一次倔强地澄清着自己的名字。
    但百年鬼显然没什么耐心，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看向了一边苕皮味的鬼：“那你先说。”
    突然就有种上课被老师点名了的感觉的苕皮味道的鬼：…………
    他大脑一片空白，转头开口说着：“我是来救这个什么姜的。”
    彻底丧失姓名了的都姜恶浪：？？？？？？
    “他给上面传信息，说销魂工作室很厉害，”苕皮味的鬼一边回忆一边说着，“然后组织就派我去当时你们住的酒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