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它在前往……”
    痛苦巴士在虚空中移动着。
    并不是普通的移动，而是在使用传送移动。
    也许是它变得那么小的原因之一？
    琳发现它的传送能量储藏量相当大，和一万公里直径的恒星巴士差不多。
    但是，它的体型很小，这就意味着它传送次数可以有很多次。
    所以琳发现它刚才连续传送了两次，到达了距离原位很远的地方。
    它这么做的原因，似乎是因为琳把‘残猎者’的意识接触了一下神经结构的原因。
    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残猎者感到了巨大的痛苦，然后琳再问它时……它就说出了之前的一些它没有说的事情。
    但同时，痛苦巴士也改变了行动。
    琳觉得它应该是从残猎者的意识得到了某种信息，因为它现在……正在接近一个目标。
    那就是残猎者的‘总部’。
    残猎者之前说过，它们获取了某个文明最后的资料后，它们就会把资料发送往某个地方。
    那个地方可以称之为‘总部’。
    即使在残猎者分散在虚空之后，它们还是一直在往那个地方发送资料。
    因为残猎者自身也没去过那个地方，所以不清楚那里倒是是什么样的。
    它可能是一个中转站什么的，会把资料聚集起来然后继而转移到别的地方。
    无论如何，琳觉得可以看到这个地方的……真面目了。
    现在琳在巴士的地表上制造了不少兵种，它们负责继续探索和观察。
    巴士之前一直都在地震，但现在已经停下了，似乎原因是因为琳停止了让地表的那些生物满足，让它们重新回到之前痛苦的模式……然后巴士就没有继续震动。
    琳虽然也想看看它震毁了之后会怎么样，不过现在想让它保持正常一些。
    震毁了之后痛苦巴士会启动重组系统，制造出新的生物，重构地表环境等等。
    在这段期间内如果它遭受到攻击，可能会……不太妙，巴士启动这一切会耗费大量的……‘能量’，当然巴士也会变得比平时更弱。
    因为琳觉得那个残猎者的总部也许对痛苦巴士造成威胁。
    需要它保持完整接近那个地方看看。
    当然实际情况还是要接触到再说。
    同时琳也和尔什说了痛苦巴士的事情……尔什对此感到有些惊讶。
    倒不是对这颗巴士本身惊讶，而是对‘痛苦之地’，尔什认为也许一些文明对‘地狱’的想象……可能并不是完全是凭空想出来的。
    尔什表示历史以来有不少文明传说中都有地狱这个地方。
    当然有关于地狱的想象多数都是文明生物自己构思的，但是偶尔会出现一些情况。
    比如说有些生物会在做梦之后说自己梦到了地狱之类的极度痛苦的地方。
    也有一些生物在描述地狱的时候把那里的场景描述的极为恐怖，远远的超过它自身想象的能力。
    尔什觉得，它们有可能稍稍感知到了痛苦之地。
    至于尔什自己，倒是没有感知过。
    它认为痛苦之地可能更加容易连接地表生物，因此它才能收集那么多生物的情绪。
    总之，这还只是猜测而已。
    ……而且尔什也不想接触痛苦之地那个地方。
    尔什觉得可能那里会对自身造成更大的影响。
    在和尔什聊着的时候，琳也发现痛苦巴士接近了目标区域。
    那个被称之为‘总部’的地方。
    看上去的确很有总部的样子。
    因为痛苦巴士对琳的活动似乎不是很在意，所以琳在地表上弄了很多观察虚空的兵种。
    这能看到周围虚空中的景色。
    这里是一个……看上去很多建筑物的地方。
    大大小小看着覆盖银色外壳的物体遍布在虚空中，它们最大有十公里大小，最小的只有在数十米。
    它们的造型也是各种各样的，大多都是比较‘光滑’的造型，像是球形……方块形，或是金字塔形。
    这些东西大概有十多万，它们飘浮在这一带虚空中。
    不管是什么造型的，它们都有着一个圈着自己的……圆环。
    这个圆环看起来像是熔链的圆环，琳觉得有那么一点可能有关联。
    痛苦巴士在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开始减速了，它现在维持着较为缓慢的速度……也就是一秒三公里左右接近了最近的一个金字塔形状的物体。
    这个物体有三百多米大小，痛苦巴士在飞到距离它一百公里的距离时就停了下来。
    不知道痛苦巴士在想些什么……而琳决定先去调查看看。
    现在，地面上的几个兵种已经瞄准了虚空中这个目标。
    ‘砰——！’
    这些兵种都被琳做成了炮管的形状，伴随着轰鸣之声……几颗绒球飞向了虚空。
    而当这些绒球飞离巴士地表，接近金字塔形状的目标时，琳发现金字塔的圆环绽放出了……光芒。
    紧接着就是几道光线接连射出，精准地击毁了所有的绒球。
    原来如此，看来它的攻击性还算挺强的……至少不会让什么轻易地接近它。
    但是，在它攻击之后痛苦巴士就动了起来。
    痛苦巴士继续向前进，而这个金字塔也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巴士，于是琳发现它往远处飞，但是……它的速度最初很快，但突然间就减慢了。
    随之它不但停了下来，还反往巴士这边飞。
    看来它是被巴士……抓住了。
    紧接着琳看到金字塔的表面裂开了很多的……裂痕，在这些裂痕中，大量发光的物体向着这边飞了过来。
    最后在巴士的地表上造成轰然爆炸。
    但这没有什么效果，琳发现这些爆炸也不是很强。
    然后就是这个金字塔和它的圆环一起快速地撞向地面，轰然成了……一堆碎屑。
    好像痛苦巴士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捕捉’一些目标。
    而它对待这些目标的方法似乎也都一样，就是让里面的生物……感受痛苦。
    总之这样的话，琳也可以比较轻易地检测这个金字塔里都有些什么内容了。
    虽然看起来都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