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艺人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应霄自然不会揪着这个问题继续开口，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于是，幻灯片继续播放，而应霄也没有再找出其他的问题。
    直到会议中场休息，秦沅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离开的时候，路过一个拐角，忽然听见了邬别和应霄说话。
    先是应霄的声音：“我那是为了帮你，邬别。”
    邬别的语气依然很耐心：“一个还在试用期的女孩子而已，没必要。何况页码的问题确实是小事。”
    “这是最简单的事情，都会出错，我如何相信他们的专业能力？”
    邬别顿了顿：“文件的正文你都看到了。没有一点问题。”
    应霄没有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才让了一步，语气稍显和转：“行吧，赶紧回去了。”
    秦沅听到脚步声袭来，便赶紧抬脚离开了。
    邬别刚刚拐弯出来，就看见前方不远处一道影子。
    她应该是听到了。
    女孩的身影因为年轻而单薄。腰肢细软。但是身上该有肉的地方却一寸也不逊色。
    邬别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回到会议室，秦沅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后半场，她没有露怯。
    林子木频频朝她投去鼓励赞赏的眼神，秦沅全然接住，以不错的状态协同了整场会议。
    秦沅送邬别离开的时候，邬别打量了她一眼，忽然递过来一张名片。
    这举动很奇怪。按说秦沅可以直接走正常渠道去找他的经纪人，但邬别还给了她自己的电话。
    邬别没有说什么，名片交到秦沅手中之后，他坐上应霄的车离开。
    秦沅把他的号码存在手机里，原以为这联系方式永远打不出去，没想到，转折很快就来了。
    这是一次年中晚宴。欣商娱乐的几个老板喜欢搞这种事情，大概就是年中的时候邀请旗下的艺人一起聚餐，不仅能活跃艺人和公司的关系，也能帮艺人之间彼此熟悉了解。
    总之，秦沅参加了这场宴会，而林子木则因为小孩生病要照顾，没有过来。
    欣商签约的艺人大多都是俊男靓女，这样的环境让秦沅的心理压力比较大。她将此也作为工作的一部分，比起其他嘉宾穿着的礼服，她只选了一套简单的收腰白色连衣裙，全场没有喧宾夺主。
    秦沅刚来公司没多久，欣商签约的这些艺人，她也只认识几个。
    有人和她喝酒，秦沅没有办法抵挡，一口一口地啜饮下去，逐渐有些薄醉。
    在场没有和她熟悉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对邬别产生了依赖。被灌酒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求助的眼神就飘向了邬别。
    这眼神在邬别看来倒是很奇怪。但他心里还是动了动，不着痕迹地端着酒走过来。
    替她挡了几次酒，看着女孩扯着自己的衣袖说谢谢邬别哥的时候，他心中奇怪地产生了一些满足感。
    “没有人陪你吗？”邬别问。
    “什么？”周围太吵，秦沅没听清。
    她往邬别的脸旁凑了凑，有些醉意朦胧的眼神看着他。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秦沅领口中的曲线，白嫩美好。
    为了搭配连衣裙，秦沅没有穿内衣，只贴了乳贴。于是邬别相当于看到了大半个软嫩的球体，还有最顶端贴着的粉色。
    这个距离俨然已经超过了邬别的安全防线，他的眼神沉了沉，喉咙发紧。但是他没有后撤。
    贴在她耳边，又说了一遍：“没有人陪你吗？”
    秦沅摇了摇头，似乎是有点委屈。
    邬别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戴着欣商的工牌。岗位后打个括号，写着试用期三个字。
    她很年轻，此刻的委屈大概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他们的周围是几颗盆栽，百合竹和滴水观音宽大的叶片挡住了这一处小小的空间，倒显得他们是在做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
    秦沅忽然意识到，她和邬别的距离有些近，于是便往后退了一步，脖颈裸露出来的肌肤擦上叶片，带来一阵痒意。
    “我去洗手间抱歉。”说着，女孩逃也似的快步走开了。
    邬别坐在原地，没有动。
    秦沅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用凉水扑了一把脸，又小心地用纸巾擦干，没有把妆弄花，这才清醒了一点。
    刚刚那张被媒体称为神赐的面容离自己那么近，她不得不承认，先是惊艳，随后是迷醉。
    这时候，卫生间忽然走进几个男人。
    秦沅从镜中看到那几个男人，那几个男人也从镜中看着她。
    她弯着腰的姿势，裙子正好掐出细腰和丰臀的轮廓，看的这几个喝多了的男人眼睛放光。
    秦沅本能地意识到危险，攥紧了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讯录。
    一个男人冲上来，一把捂住了秦沅的嘴。
    秦沅大惊，手快速滑动，找到了邬别的名字。
    另一个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腰，嘴里还在不清不楚地说着荤话。
    或许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熟人，或许是因为以往他好几次解了自己的围，或许是刚刚在浓密叶片后的对视让她心神有些不定。
    总之，她的手指摁了下去，随后，手机被夺走，那男人看了一眼屏幕上正在拨出的号码，知道她叫人了，骂了一句后离开。
    他没有第一时间接起，秦沅看到那些男人离开之后，正欲把电话挂掉的时候。
    手机微颤，寓意着电话接通。
    “秦沅。”邬别的声音一清二楚地从扬声器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