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昏暗,万籁俱寂。
残破的墙壁上爬满盘根错节的藤蔓,奇怪的是,这些形态各异的树枝既寻不见根源,也找不到尽头,就这样紧紧贴在附着物表面并且朝四方不断延展,藤蔓上缠绕着无数色彩斑斓的寄生花,远远望去,宛如丛林巨蟒悬游在一栋栋高墙之间,令人毛骨悚然。
他貌似掉进了迷宫,盛却镇定地看着周围诡异无比的景象,一座座藤蔓墙把他笼罩,连氧气都灌不进来。
藤的触手慢慢伸向他。他凝着气想要逃离吊诡梦境,忽然,他的胸口被尖刺剖开一道长口,鲜血直流,血的颜色比藤上的寄生花还要猩红,他震惊到指尖颤抖,长时间缺氧令他呼吸急促,眼睁睁看着藤蔓汲取他的血液养分然后越长越大,越变越长,几乎快要冲破天际。
他惊恐的连连后退,可进退维谷,处处是死路。
条条藤蔓将他一点点包裹,从上到下紧密缠绕,他的呼吸渐渐微弱,器官也在衰竭。
死亡离他一步之遥,他不再倔强地想要逃离,而是认命。他闭上双眼,颗颗血红的眼泪掉落,他实在太痛苦了。
紧接着画面一转,他浑身赤裸地躺在厚厚的雪层上,四面不再狭小,反而更加开阔亮堂,更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刺骨的冷意,身体热的像浮在太阳边缘,随时随地会被无名体感烧得体无完肤。
他无措地摊开手掌,热源似乎是从掌心里面蔓延开来的。
朦胧的视线范围内,有人撑着伞,踩着轻盈的脚步,踏雪向他缓缓靠近。
她手腕处冒出的铃铛声清脆动听,盛却知道她来了。
她收了伞,另他魂牵梦萦的容颜再一次钻进他的梦里。
她衣冠整齐,他未着寸缕。
在梦里,她永远是圣洁的白雪,他是甘愿被沾染的泥沙。
就像现在这样,她骑在他身上,含笑俯身,不紧不慢地吻他的喉结,鼻尖,嘴唇…
盛却用力地回抱她,十指紧扣。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自上而下的律动。
对上她迷离的眼睛,盛却没有办法再忍耐,他禁锢着她的小腰,边揉她的娇乳边喘息。
甜美的嗓音撩过耳畔,她说“亲亲我。”
流动的血液在盛却的体内加速循环,情欲的激烈碰撞,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理智和克己冲出去,欲望和贪婪顺势涌进来。
想要更多更多。
他重重吮吸她的唇瓣,不能满足,于是,灵活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将她的呼吸一并夺走。
梦境里不存在斗转星移,东升西落的自然恒定现象。
也就没有所谓的白天与黑夜。
凭借原始的本能,他们在虚拟的世界里疯狂交媾,尽情做爱。
期盼可以吻天荒地老。
不知过了多久,快感即将达到顶峰,他蛮力按住她的臀,她被控制无法反抗。
最后,主动权掌握在盛却手中,他狠狠地抽插上百下,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滚烫的白浊混着透明的淫液将交合的地方搅得泥泞不堪。
他终于把她弄脏了。
梦里的女孩感受到了他的坏情绪,温柔地亲他的眼泪,额头抵上他的。
“你看,我们现在是一体的。”
盛却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就忽然消失了。
他起身漫无目的的寻找,紧接着,强烈的痒意从掌心传来,他不可思议地低头。
枯绿的藤蔓从皮肉里破出,妖艳的寄生花一朵朵的绽放。
疼痛,窒息,恐惧。
大群蝴蝶寻着花香飞过来,几秒就把他围成一个无缝的圆,牢不可破。
他再也逃不掉了。
永生永世为她困受,做她虔诚的信徒。
盛却多希望能一直沉睡下去,梦里没有虚伪的面孔,没有尔虞我诈的家庭斗争,没有披着人皮的狼。
他睁开眼,天大亮,一时竟分不清自己到底置身何地,枕头表面有他哭过的痕迹,他居然也会哭。
盛却自嘲性笑笑,做个春梦还能把自己做哭,也是神奇。
至于梦里屡次出现的女主角,万万没想到会是她。
距离初雪夜过去已整整两个星期,他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两个星期,再准确点都是在梦里睡过去的,这梦吧,做起来时间还比较长……。
他晃了晃头,企图把脑子里的旖旎思想一晃而光。
实在太荒唐了,做春梦不要紧,偶尔做春梦马马虎虎吧,可天天做春梦也太不正常了。
是因为青春期荷尔蒙太过躁动?还是学习压力太大只好另辟蹊径靠其缓解?要不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他纠结想着,房门被推开了,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个牙都没长齐的小萝卜头。
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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