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落雁盯着对面的女子看,大妃却哭起来。
“落雁,我……我现在和你一样啊。”
“什么和我一样啊?”薛落雁翻白眼看向大妃,心道,即便是你和我一样,你也未必就要终结了自己的性命啊。
薛落雁在没能搞明白究竟众人是什么意思的时间,轻轻的拍一拍他的肩膀。
“那什么,我告诉你,蝼蚁尚且偷生呢,为人何不惜命呢,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薛落雁想要知道内幕,只有洞见症结,才能帮助自己的朋友扭转这种不健康的负能量思想。
“我……落雁……我命苦。”大妃喃呢。
薛落雁简直要笑了。“什么,你……你命?”
“是啊,我命苦,”大妃的泪水从眼角无声无息的落下来,“我命苦啊,薛落雁。”
“你有什么命苦的,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妃子啊,又是遇到这样一个喜欢你的人,你有什么命苦啊,你真的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要是你都叫苦连天了,我们这群人还活不活了呢?”薛落雁说。
“我又难言之隐,最近我们……”她是有难言之隐,从那神情里,即便是什么都不说,其实薛落雁难道就不能看出来吗?现在薛落雁好像忽而就明白了,她的心一沉,沉声道:“库姆喜新厌旧,不要你了?”
“落雁,库姆不第那种人。”她说。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怎么一种情况啊,你告诉我,我分析好了,才能开解你啊。”他一边说,一边盯着薛落雁看。
“我…和你一样啊,薛落雁,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大妃皱眉,盯着薛落雁看,薛落雁实在是不明白,这所谓的“我和你一样”究竟是“一样”在哪里了,“究竟是什么情况啊,你和我哪里就一样了吗?”
“我之前,想要一个孩子,但是我总觉得,两人相爱,有这么一个孩子,就不好了,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索性,我就不要孩子了,但是当我不要孩子后,几年无明确想要孩子了,奈何就……”
“也就是说,你……”薛落雁一把将大妃的手腕握住了,“你要不上孩子了,这却是因为什么呢?”
“我也感觉奇怪,我去找了医官,医官说,我已经……不能生孩子了,这居然是先天性的病,我让医官将具体情况写下来,我……”
“哈,这小事一桩啊,之前,卫可期还说刘泓不能走路呢,现下,据说刘泓走起来嗨哦健步如飞呢,你那医官是个庸医,蒙医离开的多,但文化的话,是远远不及我中原的,这个简单我带你去看卫可期,他一看就看出来了。”
“我找不到卫可期嘛。”大妃说。
“包在我身上,我以为怎么了,远离就这么一丁点儿的事情啊,这也值得你跳河自尽啊,真是羞死了。”薛落雁一边说,一边将羞羞脸给了大妃,大妃却好像看到了全新燃烧起来的希望。
“其实!”薛落雁又道:“我觉得,一个男人要是真正爱慕一个女人,是会同情这个女人的,刽嫌弃这个女人,就好像刘泓对于我一般,难道刘泓那样的,找一个比我好的很困难吗?”
刘泓也算是欲望的盛年啊,她难道就不会辗转反侧吗?难道就不会伤感吗?难道就美哦有蓬勃的欲望吗?但是刘泓始终让自己的心和自己的身体一样干干净净,他的守身如玉,其实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对薛落雁的爱啊。
其实也为了证明,自己是那样一个人,自己将爱情画地为牢,为爱情立了一块贞节牌坊,这就是爱情,这就是刘泓啊。
薛落雁不能想这些,也不忍心想这些,但这些事情,却好像梦境一般的,能进入薛落雁的思想,能融合到薛落雁的骨血之中。
“你说,卫可期能治好我?”大妃感觉恐惧,要是自己果真不能生孩子,还留在库姆身边做什么呢?毕竟,留在库姆身边,就要给库姆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啊。
毕竟,草原上,是如此凉薄的一块地方啊,毕竟,草原上地广人稀,他们鼓励的就是生产,孩子越多,人口的血统越是高贵,对草原人来说,越是好。
“在中原,连帝王家都会找卫可期去看呢,你也知道卫可期被叫做卫神医,这是人尽皆知的,你既然知道这个,还怕什么呢?”
“他会给我看病吗?”
“原来,你在怕这个啊!”薛落雁笑道:“我们是好朋友,大家都是好朋友,他不给你看病,给谁看病呢?”
“这个病要是……要是看不好呢?”
“放心好了,在卫可期,是一定会手到病除的,你怎么担心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呢,真是奇怪了。”他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看。
“这哪里就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啊,这些不正好是应该担心的吗?一来,草原的人很少,娶妻生子就很有必要性,不然,他和我在一起,最终的目的就是谈恋爱,两人卿卿我我吗?”
“这个也不是。”原来,没有站在一样的立场上,是很难以感同身受的。
“这第二,我,我是很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啊,要是不能,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呢?这地上,人言可畏啊,我要一直以来都没有孩子,这……这成什么样子啊。”
“好像,你们草原上,不是世袭罔替的制度,对吗?”薛落雁对草原人的了解不是很多,薛落雁只知道他们是逐水草而居的,鲜少有像是库姆这种的,将一切人都收拢起来,并且将大大小小蒙古包都星罗棋布在这里的。
“我们这里和中原不同,安乐是局面比较稳定的,其实,什么人做帝王都没有什么区别,下面总有那么一大群的谋臣,在帮助他参谋,譬如每天做什么事情,应该这么做云云,但在草原就不同了,一个草原的领袖,可以目不识丁,但却必须要你拥有作战的经验与勇往直前的精神。”
“你刚刚说到这一点,在什么这里是没有的,你们是禅让制,在我们这里,是分封制,其实连分封制都不属于,真正在我们这里,很是事情都不同的,在我们这里,能带领部落狩猎,能保证部落休养生息的人就是地地道道的首领。”
原来如此,草原上的事情是这样的,这是薛落雁之前不明白的。
“你也不要太伤心难过了。”薛落雁看着湖面,目光缥缈,声音澹荡,一边说,一边拍一拍大妃的肩膀。
毕竟,这些事情说给其余人听,是真正不关痛痒的,但是说给薛落雁,却是名副其实的摧心肝,名副其实的感同身受,因为,薛落雁和他的疼痛都是一模一样的,和他的所思所想也是一模一样的。
“落雁……呜呜呜,呜呜呜。”大妃哭的肝肠寸断,薛落雁是最害怕这个的,因看到大妃哭了,她只能去哄大妃,让大妃开心起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大妃抱头痛哭。
现在这一刻,薛落雁也忽而感觉到,来草原是正确的事情。
因为,就她来说,这是魔障,她薛落雁呢,却将她从地狱中一点一点的拉扯上来,因想到这里,薛落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好了,这是你最在乎的事情,没准儿,在他压根就不在意呢?”薛落雁好心说。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大妃翻白眼,“谁都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谁都不情愿与自己喜欢的人分开,并且……谁都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永生永世都不分开啊?”
“我固然知道,但两个人的感情好,是会弥这一切的。”薛落雁肯定的说,其实,这一句才是薛落雁在自欺欺人呢。
要是果真如此,薛落雁想,自己也就不会漂泊在外面了。
“前一段时间,刘泓来了,现在,你也来了,我想,落雁,你们为何就不能凑在一起呢?”
“这……”问题谈到薛落雁这里,就好像一切蓦地都变了,落雁却不知道究竟如何回答,真是一个天昏地暗的问题啊。
“那么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大妃盯着薛落雁看。
薛落雁知道,今日自己到这里来,带给她的一定都是正能量,怎么可能将负能量带过来呢,所以,薛落雁连连点头,允诺一般的拍着胸脯说道:“是啊,自然是要在一起的,难道不在一起吗?”
“就是说。”大妃的心情好了,但薛落雁的脑海中,想起来刚刚大妃那朝着天池义无反顾的去的动作,心有余悸。
“这天池里有妖怪呢,以后一个人莫要来这里了,好了,我们欢欢喜喜的回去吧,不好吗?”薛落雁说。
“嗯。”大妃点头。
“对了,”薛落雁又道:“你这事情,他是知道的,对吗?”
“他知道。”大妃点点头,困苦的目光里闪烁过一抹荧光,薛落雁看到这里,恻隐之心蠢蠢欲动,薛落雁上前去,一把轻轻的抱住了面前的女子——“没事的,真的没事。”
“那就好。”女孩儿点点头。
两人回去了,薛落雁没有将两人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告诉库姆,举目一如既往的快乐,一如既往的接待了薛落雁,薛落雁表示受之有愧,但是库姆呢,立即打发人过来安排薛落雁吃的喝的等等。
已经是下午了,没有很久,天黑了,库姆提着灯笼,送薛落雁和无名休息,终于找到了单独和库姆聊一聊的时间,库姆也想要和薛落雁说说最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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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善于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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