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眉闭上眼眸,沉浸其中好久好久,浓密长睫再次掰开时,水眸间波光潋滟,风情烂漫。
她惊喜道:“哇!这小兔子杏果糕简直好吃得…找不到词形容啦!”
“可惜啊…怎么就只有一个啊…”说着,她又失落地看着那个空了的小碟子。
梁聿铖笑笑,继续将旁边捏成小憨猫模样的抹茶糕塞她嘴里。
全程一个投喂,一个如小动物般被喂,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直到十个小碟子都空了,柳艳眉背靠方桌边缘,心满意足地摸着微微隆起,却依旧纤细得过分的腰腹,打了个小小的饱嗝。这些糕点的分量还真做得刚好啊,多一分嫌太撑,少一分又意犹未尽的。
然后她突然心情畅快地发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中,已经原谅他昨夜吃她点心酥皮的事了。
又然后,她踏出庖屋的那下,发现自己嗓子似乎…如同被滋润完一般,声音出嗓宛如黄莺出谷,还隐隐弥漫着一股野菊花的清新气。
她转身回头,见庖屋前,立着的那个高大的男子将庖屋映衬得十分低矮,半身系着一条粗糙的麻料布巾,袖子挽起露出筋肌结实的小臂,上面还沁有细微薄汗和沾着白色的粉末,看上去格外性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魅力。
他对迎着她的目光异常柔和,和他那一贯清淡冷敛的气质一辉映,就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致命气质。
只是,这辈子不管他多好看,多温柔,她也不会对他心动了。
此时便也只是坦率地因为食物的美味而转过身来朝他道谢,她笑容明媚,真情实意地道:“大牛哥,谢谢你的招待,点心很好吃,比昨天宫宴要好吃百倍!还有…”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知道你昨天所做是为我好,只是…只是你那样做有点过了…”
“我的意思是…我是将你当兄长待的,一个兄长对自己妹子…这样做有些过了啊,即便是我几个哥哥,若我在他们面前非要吃他们不让我吃的,而他们拗不过我时,顶多把我骂一顿,然后事后看着我自食恶果时便趁机埋汰一番,让我长长记性。”
“你那样明知自个嗓子也不适,还强行把皮吃了,明知道是我不对是我理亏,而我还因此闹你脾气,你不搭理我便行了,犯得着热脸贴冷屁股,还巴巴地做糕点哄我高兴吗?”
说到最后,艳眉自己都有点尴尬,梁聿铖的眸光却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所以…你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第29章
梁聿铖其实想说,以前你不也经常对我那样吗?
热脸贴冷屁股……
那时候不管他性情多乖癖,见人就扔石头砸,不容任何生人靠近,她不也总笑嘻嘻地一点一点小心接近,还没心没肺地认为自己被无视就是他对她的格外不同了。
那时候他过得暗无天日,爹不当他是儿子,娘被恶人欺凌死,一个国公府原来锦衣玉食的少爷沦落在外头,连狗都不如。
如若不是在最苦的那段时光遇见她…可能,大约,他的世界便只余下仇恨了吧。
梁聿铖攥紧了拳头,可惜他嗓子如今疼痛嘶哑,发不出半丝声音。
柳艳眉走出半段路,犹豫了一下,还是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塞进他怀里道:“这个…朔月说嗓子疼可以吃些川贝枇杷蜜。”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梁聿铖收起了那瓶枇杷蜜,呆了好久,喜色便如波浪涟漪,一圈一圈在眸子间荡漾开,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了。
那瓶川贝蜜,在柳艳眉到前庭找她爹时,刚好出门回头就看见桌上摆着的,早上朔月给她拿的这瓶润喉蜜,就鬼使神差地又折回来揣上了。
其实她也没想明白,大概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吧。
原来就嗓子疼的人,炸得那样酥脆咸香的皮,都吃下去了,不疼死才怪吧?他又不是她,不像她一样为了心头那口好吃的,可以甘愿接受恶果,还因此认为值了的人。价值观不同还硬学,真是乱来!
艳眉嘴里含了一口气脸颊鼓鼓的,觉得自己想法成熟,对梁聿铖那种小孩子心性般乱来的任性颇为无奈。
然后这天全福再去大人跟前时,便发现他家大人如逢喜事般,虽然表情还是极力维持冷淡的模样,但眼角不经意的神采却出卖了他。
全福一边在旁若无其事地替他誊抄招贴,一边装作不经意道:“大人遇上好事了?方才让小的准备食材那下脸色还挺差的,转眼夫人替小的去庖屋给大人送了份文件,大人便春光满面的。”
梁聿铖下笔的手顿了一顿,表情未明,随即转笔从手旁另一折纸上飞速地写道:嗓子疼遇上川贝枇杷蜜了,算不算好事?
几天后,梁聿铖的嗓子好的差不多,而他的休假也完了,该回翰林院了。
朝廷六品官员的职务较多,尤其是像翰林院修撰一职,大事没有,小事杂事一大堆,又加上修撰工作繁琐,尽管梁聿铖这种效率极快的,因为顶头上司工作没有完成,他也不得早归。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多晚都回府歇息。
柳艳眉被他无辜弄坏几扇门之后,便彻底熄了心,干脆夜里睡觉不关门了。
他还是如常宿在靠近她床榻边的躺椅上,她则高床软枕独霸一床。
有时候艳眉真的对他无语至极了,小躺椅有那么好睡吗?他天天行色匆匆赶回来,就躺一椅子上歇息,那张椅子魅力就那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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