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让你开门，你还废什么话？”卓秋厉眉一竖，嗔怪道。
    他如今是寒家保镖队的队长，虽说年轻，但能力却是受众人信服的，所以此刻他话音一落，门口那保镖屁都不敢放一个，立马将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一股带着腐烂尸体的臭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想必是那些被她弄死的老鼠吧。
    寒莫琛面无表情，卓秋微微皱了皱眉，方辞直接戴上口罩，似乎这种味道已经习以为常了。
    “呵，能把这些老鼠都弄死也是有点耐性，我就怕她饿疯了直接生吃老鼠，这些老鼠身上的病毒细菌一大堆，莫琛，你们可真是放心将这些老鼠投进去，万一她真想吞鼠自杀，就算我是个神仙，也救不了她。”
    方辞能够看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狼狈的人影，散发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衣衫褴褛，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他兀自从他随身携带的医药包里拿出一个蓝色小喷瓶，朝空气中喷了喷，解释道：“没啥，清新空气的，每次进这种现场，我习惯了喷两下。”
    方辞喷完以后，那些味道似乎真的淡了不少，也是挺神奇的。
    卓秋不得不对方辞刮目相看了几分。
    那蓝色小喷瓶里是方辞自己研制的清新剂，对溶解腐烂臭气极其有效。
    他这还不是考虑到有个寒家少爷在此，他身为哥哥总归照顾着点吧。
    此时，门外的保镖给寒莫琛搬了把椅子进来，寒莫琛就此这么一坐，冷漠的声音直接在狭窄阴暗的房间里响起：“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说吧，谁派你来的。”
    那声音如地狱修罗，还带着诡异的回声。
    角落里蜷缩着的女佣早就神经崩溃了，她现在又冷又饿，面对那些发臭的老鼠尸体，只觉得恶心，胃里反酸水。
    她现如今就算想死，却也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种要死不活的感觉，真的让她折磨不堪，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枯裂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干哑的声音，女佣缓缓说道：“是老板，是老板让我来的。”
    “哪个老板？”寒莫琛眉头一皱，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就叫老板，所有人都得叫他老板，他是谁……我不知道，也没见过，他从来……都不露脸。”女佣如今说话都像是用尽了全力，说几句就得歇一会儿。
    “他让你来寒家的目的只是为了来毒害寒老夫人？”卓秋问道。
    女佣突然笑了起来：“不，不是，他要我……把你们寒家人全都弄死哈哈哈……就像温水煮青蛙那样，一个一个，让你们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死掉哈哈哈哈……”
    少年的脸色骤然变得冰寒彻骨，卓秋知道这女佣再说下去必定会激怒少爷，干脆一脚用力踹到对方脸上。
    女佣痛苦地嚎叫一声，混着血水吐出几颗牙来，接着便是猛烈地咳嗽起来。
    方辞此刻也收敛了表情，变得严肃无比，道：“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刚刚那些话，不一定全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