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他家少爷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如今，少爷竟是说他根本就没想阻止她自杀。
    所以说，是他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了？
    卓秋懵逼了。
    女佣也被寒莫琛的话狠狠地震了一下。
    这个少年，好狠的心……
    “你以为杀了我能改变得了什么吗？寒家迟早是要垮的！少了一个我，老板还会让千千万万个我来害你们寒家，哈哈哈，寒莫琛，你不过是老板手中的一个任他拿捏的玩偶！”
    寒莫琛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下，“聒噪。阿秋，动手吧，我想快点让她闭嘴。”
    “是，少爷！”
    “你……寒莫琛，你、你不得好死！”
    只见卓秋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正是那日女佣想用来自杀的匕首。
    卓秋一步一步走近女佣，手臂抬起，那匕首被走廊的灯照射得反光，下一秒就要落下刺向女佣的胸口。
    “我、我知道更多关于老板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们，别、别杀我！别杀我！”女佣差点被吓得失禁，惊恐地缩在房间最臭最脏的角落。
    因为颤抖，那拴住她的铁链也在发出碰撞的声响。
    寒莫琛微微一扭头，示意了一下，卓秋立马停手，收起匕首退到寒莫琛身后。
    女佣见此方法有效，立马又多说了些内容：“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寒莫琛不作答，倒是一旁的方辞微笑道：“你还真是有意思，那日在餐厅不是闹着要自杀？现如今莫琛这是在帮你去死，你难道不该感激？怎么，这个时候知道怕了？”
    “我……”那女佣欲言又止，最终没能说出口。
    方辞却是继续道：“让我来帮你回答吧。其实你那日在餐厅，也根本不是真的想自杀，又或者说，你以为你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本该自杀，但身体潜意识里却在求生，却在抗拒死亡，那是你的本能，你自己用匕首刺向你喉咙的那一刻，也是恐惧的吧，你在赌，赌我们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去，所以，当匕首掉落后，你的心中是如释重负的，我说的对吗？”
    方辞如同一个心理分析师，将女佣的心思全部戳中。
    女佣感觉自己仿佛有东西被堵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本以为自己能替老板完成使命，哪怕是去死，可如今发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最终还是害怕死亡的。
    面对寒莫琛那些冷到彻骨的话，她真的畏惧了，从没有哪一刻想像如今这样拼命地活着。
    “说吧，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方辞收敛了微笑，代替寒莫琛说道。
    女佣开始了她的缓慢阐述。
    她说她是十年前就被老板培养着的卧底，在那以前的记忆她压根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她活着的意义就是替老板做事。
    三年前，老板让她潜伏在寒家，让寒家的那两个老家伙慢慢得病而死，一定要做到自然而不被任何人察觉，要让别人觉得这只是人生老病死的正常过程。
    “那个人只让你毒害寒奶奶和寒爷爷？那……莫琛呢？”方辞道。
    “老板说，少爷的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动。”女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