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单单听在耳边,确实十分正经。然而卫凌风一边讲话,一边不断地狎玩沈尧,仿佛有一股真气随着那珠子转遍了全身。最后,卫凌风点按着一处穴位,沈尧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莫慌,我在教你点穴。”卫凌风说。
沈尧发出一阵轻笑:“哪有人这样教点穴?你要是真想做什么,倒也不用点住我。”
“做什么?”卫凌风凑到沈尧耳边,“你这身功夫来得蹊跷,哪怕是你的机遇,我也不能放心。我应当将你里里外外……”
“里里外外地查一遍吗?”沈尧又说,“看来,弄一颗珠子随手玩玩,是你能做的最出格的事。”
卫凌风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稍稍转过来。而卫凌风一手撑在榻上,半支着身子,指腹抵着沈尧的唇角,迫使他与自己目光交接。
瞧见卫凌风脸上的神情,沈尧安抚道:“我这肩膀上,只有一点皮外小伤。而师兄你的身子骨,真要好好调养。若非我亲眼所见,我断不会相信你还能走路,能抱得动人。这两个月,我左思右想,想遍了从前学过的医书和药方。假以时日,我定能……”
沈尧的话还没说完,卫凌风又躺下了。这一次,他贴紧了沈尧,两人之间几乎毫无缝隙。起初他们只是低声说着话,沈尧甚至有些心不在焉。沈尧都快忘记自己被点了穴,只因刚才那一番胡闹之后,情潮久久不能平息,他兀自压抑着,并察觉卫凌风也同他一样。
他不禁心想,何必如此?
他提议道:“你把我穴道解开。”
卫凌风依言照做。沈尧马上翻过身来,面朝着他,以一种难以抗拒的势头吻他,却被他按在怀中动弹不得。沈尧便开口念道:“师兄……”忽觉耳尖一麻,原是卫凌风又轻轻咬了他一口,他就说:“我定力太差。师兄喂我吃清心丸吧。”
丹医派的清心丸,素有疏肝解郁、静心安神、清心降欲的功效。
沈尧话音落罢,卫凌风回道:“师兄喂你吃些别的。”正说话间,他终于解开自己的衣袍。
夜明珠早就滚去了床底下,纱帐内一片黑暗。此处隔绝一切风声与月光,滋长着让人骨酥的融融春意,使人贪恋一晌欢愉又贪恋一夜春。宵。
作者有话说:
我好想详写,又不敢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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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去无人制,情来不自禁。一啮一快意,一勒一伤心”引自《游仙窟》(张文成)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引自《菩萨蛮》(牛峤)
第63章 山雨欲来
卫凌风的住处还有个院子, 院中树上搭了个鸟窝。天色朦胧时, 鸟雀倚在枝头啼叫, 树下的石洞里蓄着一汪清泉, 引出一条盘旋的溪流,带来潺潺水声。
今日辰时,沈尧扛着他的大刀,来到院中练武。他抽刀断水,溅起纷飞的水花,点点滴滴落在他的身上。
不知何时,卫凌风站到了沈尧背后。他抬袖揩去沈尧脸上的水珠,并问:“肩膀的伤口还痛吗?”
“肩膀倒是不痛了, ”沈尧将手中一把大刀插。进石头的缝隙里,“后面有点……”
卫凌风马上说:“今日先不急着练武, 阿尧,你来跟我进屋。”
沈尧头也不回,笑说:“我要是真的被你弄出什么伤, 我自己就能把自己治好。今早起床, 我这腰酸得很,正好现在练一练, 活动活动筋骨。”
卫凌风一手掐在沈尧的腰间, 牢牢掌住, 再逐寸按揉。沈尧好似被他抽断了骨头, 站也站不稳, 他就用另一只手扶住沈尧。沈尧抓紧他的指尖, 一边摸骨,一边总结道:“你这只手,至今尚未复原,仍然使不上劲,对不对?我忽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你的病可以治愈。具体要怎么调理,我却没来得及听。”
提及师父,他们二人一阵沉默。
沈尧坐在近旁一块岩石上。他披着一身白衣,衣裳染水沾湿,紧贴他的身体,显得轻薄而透明。他伸手拔出那一把长刀,运气挥动刀锋,朝着溪流,狠狠斩了下去。霎那间兜头一个水浪打来,淋得他浑身湿透,束发的黑色缎带垂在背后,背影冷冷清清,看得卫凌风心中陡生怜意。
卫凌风挑起沈尧的发带,顺着发带往前摸。沈尧微微向后仰头,听他开口说:“你不适合用刀,用剑更好些。”
沈尧问:“广冰剑?”
沈尧曾经在安江城捡到一把古剑,名为“广冰”。据说这把广冰剑十分邪性,剑上充满怨气,剑下冤魂数之不尽。广冰剑锋利至极,削铁如泥,但是古往今来,持剑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此前,沈尧委托卫凌风替自己保管广冰剑。如今,沈尧重提旧事,卫凌风却说:“你尚未学过剑法,应当先用木剑练习《剑式初编》,再修习《剑经》。任何门派的弟子都要先熟悉其中诀窍,三年五载,方能小成……”
卫凌风一句话还没讲完,沈尧忽然说:“师兄,我吃了十年昙花。我等不了太长时间。”
溪水从他脚下淌过,清澈如碧,可见水底铺着光色各异的鹅卵石。沈尧松开手,长刀落入水流,他低声道:“我并非一时冲动。我们已经和流光派、伽蓝派结仇,师兄,莫怪我说话难听,你如今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师父寄希望于武林盟主,盼他能替你主持公道,兴许武林盟主真是个好人,是又如何?他发布了江湖通缉令,三大杀手门派都在追杀你。师父去世之前,我信人间正道。现在,我愿做天下第一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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