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无奈地笑叹了一声,抬头往四周看了看。
这里好像是……东宫?
第112章 熄灯枕下藏笔墨
忽然, 下方有隐约女声传来。
“哎哎哎,剪月你听见了吗?好像有鸟叫声!”
这声音似乎是从屋檐下传来,声音不大, 似是说话之人刻意压低了音量, 语气十分紧张警惕。
“嗯?”另一女声立即应道, “没有吧?你是不是听错了?”
“嘘……你听, 还在叫呢!”
片刻沉默。
“啊!听见了听见了,好像在屋顶上!”
紧接着, 窸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两人似乎是站起了身,正往檐廊外走来。
水镜赶紧顺势往斜顶上一躺,几乎与房顶的斜面重合,然后眼疾手快地将手伸进匣子里, 捏住了雏鸟的嘴。
脚步声停在了屋檐前方,水镜隐约能看见有晃动的微弱火光自下而上照来, 应该是举着灯笼正在检查屋顶。
“看不清啊……要不要搬个梯子来?”
“不用了吧?叫声好像没了,是不是已经飞走了?”
“唔……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最后这句话还伴随着两声闷闷的拍击声,像是说话之人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水镜哭笑不得, 居然还有人能被鸟叫声吓成这样?
正腹诽着, 下方殿中突然传出一声懒懒问话:“疏星剪月,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
这声音隔着屋顶,听上去有些沉闷,还有些嘶哑。
屋檐下的两人一听这话立马拔腿往殿中跑去, “吱呀”一声推开殿门问道:“殿下醒了?”
殿下?
水镜怔了怔, 又偏头往左右看了看。
哦对,这是东宫, 那她们口中的殿下应该就是……太子允和?
允和哑着嗓子,似乎很是无奈:“我一直就没睡,就你们这动静,我睡得着么?”
两个小丫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叫剪月的嗫嚅着小声解释道:“我们是听到屋顶好像有……鸟叫……”
允和又好气又好笑道:“鸟叫也要特意去看看?没见过鸟吗?”
一旁的疏星立即辩解道:“不,不是,这不是怕万一殿下听见了会……”
她话没说完就停下了,似乎是没找到合适的词来。
允和等了片刻没听到下文,似是疑惑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会什么?害怕?还是生气?怕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被鸟啄了几下,往后就连鸟叫都听不得了?”
水镜一听这话才明白过来,方才小丫头听见鸟叫声为何会那般紧张,他忍不住笑了笑,这大抵就是护主心切吧。
他一边笑着一边侧了侧身,打算从房顶上起身离开,不料刚一挪开胳膊,便有一缕微光从下头漏了出来。
水镜低头看了看,发现是一块瓦片不知何时错了位。
他的身形顿了顿,索性也不再急着起来,俯身凑到那露出的洞口往下看去。
殿中很亮,摆设除了华贵以外无甚特别,两个小丫头站在床榻边,床上躺着一个人。
看清那人的脸时,水镜先是愣了愣。
先前听允荣一口一个“皇兄”,水镜脑海中所有关于这位太子的画面都将他默认为了一个至少十几岁的少年,直至此时亲眼看见他,水镜才忽然想起,大銮太子允和并非皇长子,而是嫡长子,他是皇帝的第三子,与四皇子允荣生辰仅仅不过数月之差。
允和的样貌看上去比允荣还要稚嫩,若不是知道他的确比允荣年长,水镜都要以为他是弟弟,允荣才是兄长了。
此时的允和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脸上和颈侧都有几道尚未愈合的爪痕,甚至有一道从眼角直至下颌,因为抹着深色的药膏而更添了几分狰狞。
但让水镜意外的是,这些伤似乎并没有影响允和的情绪。
从方才他说话时水镜就已经听出,允和对自己所受的伤仿佛并不太在意,也没有因此留下什么阴影。如果不是他那嘶哑的嗓音,水镜几乎都听不出那声音的主人正卧病在床。
允和的眼睛很大,透着一股机灵,说话时眸中一直带着几分笑意,眼珠时不时滴溜溜地转一转,显得神采奕奕。
疏星的性子似乎有些急,看见允和这般不以为然的态度,十分不满地皱眉闷声道:“殿下说得未免也太轻巧了,这能叫‘不过啄了几下’吗?太医都说了,若不是救治得及时,殿下这腿都差点保不住了!”
允荣大概是早已习惯了她这性子,听到这近乎指责的语气丝毫未有不悦,反而嬉笑调侃道:“疏星啊,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我这腿是摔的,又不是鸟啄的,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什么脏水都往鸟身上泼呢?欺负它们不会说话,不能伸冤吗?”
疏星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反驳道:“那,那要不是那两只鸟发疯,殿下至于从楼上摔下来吗?”
允和抬手随意枕在脑后,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道:“那也是情有可原嘛,不小心丢了孩子,搁谁家爹娘不得急得发疯?人尚且如此,何况鸟呢?”
疏星被他这话噎了一噎,片刻后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什么不小心丢了,分明就是被人故意偷走……”
剪月慌忙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但却没能阻止她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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