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道:“你让谢陵回来,我任你处置。”
“永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元祁几乎把他的下巴都快捏碎了,看着沈执的脸,冷冷道:“朕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
“你还我谢陵。”
元祁恨到了骨子里,按着沈执的双肩呵斥道:“阿则!朕才是你的皇兄!朕才是你的哥哥啊!阿则!朕先养育你的,是朕养育你长大的,阿则!”
沈执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一句话:“还我谢陵。”
“阿则!你怎么敢如此忤逆朕?你怎么敢!”
“你还我谢陵。”
“你信不信,谢陵现在对你恨之入骨!他恨不得杀了你,根本不会念着你!”
“你还我谢陵。”
元祁觉得自己真是疯魔了,大过年的不好好陪着元瑾,小十七,来此地作甚,平白无故气了一场。
最终还是转身离去,却在阴暗处停了下来,偷觑着沈执的一举一动。
亲眼看着沈执伏在地上,捶地大哭,一声声地呼唤谢陵。
暗夜里元祁熬红了一双眼睛,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此后一个月都没来看过沈执。
初春时天气料峭,早上起来时宫人道元瑾心绞痛又复发了,疼得下不了床,元祁命太医出宫给他瞧瞧,左思右想,不知要不要找太医也给沈执看看。
上过早朝时,听闻皇后言,小十七溜进东宫里玩了,宫人也不敢劝,让元祁管一管。
元祁当即蹙眉,赶紧往东宫去,才踏入地宫,迎面就撞过来一个人,小十七吓得瑟瑟发抖,小脸发白。
沈执笑着道:“小殿下好生金贵啊,伤的是我又不是你,怕什么的。”
元祁低头见小十七浑身抖得厉害,遂命夏司将人带出去,缓步上前时,沈执又道:“我像他这么大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才这点东西就吓成这样,他以后不会有出息的。”
“你还笑的出来!”元祁抬手抽他一耳光,指着他的脸训斥道:“你若是把阿宝吓出个三长两短来,朕唯你是问!”
沈执愣了愣,抬眸很茫然地望着他,甚至还问他:“我说错什么了?”
“你怎么如此歹毒,他可是你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吓他!阿宝才多大年龄?”
“可是……这些都是皇兄教我的啊!”沈执更迷茫了。
元祁冷眼看他。
沈执又道:“我哪个字说的不逊了,你要这么欺负我?”
“每一个字!”
沈执约莫想擦擦血,可越擦越脏,终究没法干净了,很灰心丧气地放弃了,只是告诉元祁:“我跟他说,不要过来,这里脏,是他不听我的话。”
元祁似乎不信。
沈执更失望了:“还说我是你一手养大的,可你从来都不信我。”
元祁竟说不出话来,之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过来。
后来又抽空来过几次,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
一直入了深秋,元祁已经很疲倦了,来到地宫告诉沈执:“谢陵已经不要你了,别等他了。”
当时沈执猛然睁大了眼睛,从地上窜了起来,怒道:“不可能!你休想骗我!谢陵不会不要我的!他只是生我的气了!只要我去跟他道歉,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你害他至此,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的!他早就不要你了,否则以他的本事,想为自己翻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元祁又道:“阿则,跟皇兄认个错吧,皇兄也累了,你认个错,皇兄就放你出来。”
“不可能!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的!”
沈执突然癫狂起来,红着眼睛大声咆哮,震得铁链乱响。
元祁落了句:“明日这个时辰,皇兄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之后缓步踏出地宫,身后传来了沈执更加狂暴的怒吼声。
一直到第二日午时,元祁正在勤政殿处理公文,宫人忽然急急忙忙地进来,跪地颤声道:“皇上,不好了!沈公子他……他……”
“他认错了?”
“他……他死了!”
元祁当时手里的笔尖一顿,墨迹将奏折打湿,抬眸冷声道:“怎么可能?”
“沈公子真的死了,刚才过去给他送饭的宫人说,沈公子的尸体都硬了,泡在血窝里,怎么喊他,他都不应!”
元祁慌忙冲去地宫,才一进去,扑鼻一阵浓烈的血腥气,他几乎是踉跄地闯进去的。
沈执半倚在墙角坐着,姿态安详沉静,右手腕血肉模糊,身上的青衫几乎被鲜血染透,墙面上也飞溅上了鲜血,有的已经凝固了,成了暗红的血点。
元祁一直怕他自杀,连根发簪都不给他留。
因此,沈执是硬生生地用牙齿把右手腕上的血管咬断的,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他就坐在血窝里,足足泡了一整晚,尸体都硬了。
“阿则!朕的弟弟啊!”
元祁飞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伸手捂住沈执的右手,试图把血止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沈执身上的血已经流干了。就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阿则,阿则你醒一醒,阿则!”
“皇兄错了,阿则,是皇兄错了!阿则,你醒一醒啊!”
“阿则,你理一理皇
兄好不好?阿则!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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