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惊怕，村民们也没有喝彩，都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退三轮车出门，几个警察很默契的跳上车，徐小菲坐在江小云旁边，三轮车箭似得冲出去，直奔村口。
    来到周德申家门前，江小云第一个跳下车，也不打招呼抬脚就踢门。
    “啪、”厚实的木门被踢开，横杠断成两截，江小云挥挥手，“进去抓人。”
    一群警察快速行动，冲进屋里房里抓人。
    徐小菲没有跟进去，反而很奇怪，“村长他死了老婆，又不是嫌疑犯干嘛抓他？”
    江小云摸了摸没长胡子的嘴边，“他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
    很快，老屋子的厅房都亮起灯，警察们押解周德申走出来。
    周德申双眼浮肿一脸哭相，显然还没睡，见到江小云就伸冤叫屈，“二娃，我都这么难过了为啥还要抓我？”
    “你难过？”江小云发出鼻音冷笑，“可能你也没想到自己老婆会死得这么惨吧？现在哭得这么惨假慈悲有什么用？跟我们走，我相信你会乖乖的招供。”
    “带走。”
    江小云没有过多废话，命令抓人上车，开着三轮车连夜赶往镇上，审问周德申。
    审讯室里，江小云和徐小菲盯着还不时抽泣两下的周德申，临老丧妻，他也够惨的了。
    “说吧，老老实实交待坦白从宽。”江小云道。
    周德申抬起头，一脸茫然，“二娃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接着装。”江小云阴沉着脸。
    只见周德申突然很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暴喝：“二娃，你可以打我扇我耳光，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现在死的是我老伴儿，我还能装什么？难道我的眼泪还能装出来？”
    徐小菲也看出来，人家村长就差没伤心过度了，这种情绪装不出来，很为难道：“小云，你有没有抓错人？他不是嫌疑犯。”
    “我没说他是嫌疑犯。”
    江小云的话令大家都呆住，不是嫌疑犯你抓人家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江小云不管徐小菲目瞪口呆的表情，转向周德申，道：“我刚把李会计送给周强了。”
    这话别人听不懂，周德申的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好吧我相信你不知道，那我就把整件事描述出来，你看看有没有说错。”江小云冷笑。
    “周强一直用某种压力逼你把李巧巧送给他，至于要干什么就没人知道了，你用送一个盒子的名义跟李会计说了很多次，可她就是不同意单独去见周强。”
    “你被周强逼得没办法了，以为他是想睡女人，就违心把自己老婆送出去，谁知道周强不但想睡女人，还想要人命，用你老婆来试验了周三霸的新型毒品，很不幸你老婆死了所以你哭成这个鸟样，我说得对不对村长？”
    惊恐之色从周德申脸上闪过，尼玛二娃简直料事如神啊！把他所干的亏心事都说得明明白白。
    不过，周德申不愿背负骂名，反正人都死了，当然是死活不承认，“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别吓唬我。”
    听到这种禽兽不如的事，还有人把自个儿老婆送给别人睡，还不幸没了命，徐小菲胸脯儿起伏得厉害，差点就爆发出来。
    周德申不承认，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徐小菲还不会把他咋地。
    江小云料到他不会认账，也不着急，掏出烟分了一根点着，“村长，咱们先抽根烟慢慢说。”
    审讯室不准抽烟，但江小云是例外，徐小菲没有制止。
    吞云吐雾了一口，旁边的徐小菲咳个不停，江小云瞄了她一眼，“你不会走远点？”
    “不用。”徐小菲摆摆手表示还挺得住。
    江小云也不管她了，继续问话：“村长，你可以不说，我很没关系的，但是别以为你再县里有人周三霸就不会动你。”
    “你老婆死了，对于周强跟周三霸来说可能是个意外，他们不得不让有关的人也要死掉才能掩盖事实，你想想谁跟这事有关系？谁还能保命？”
    “你一直以为县里有人肯定能摆平此事，当年周三霸的死对头毛毛，他还在市里有人呢，还不照样死在周三霸的枪口下！我是本着大家都是同村人才跟警察合作，看来你不需要我帮你保命？”
    想当年在伊拉克审问疑犯，江小云说普通话，对方说伊拉克语，都听不懂对方说话的情况下，江小云凭借手势比划都能让恐怖分子乖乖招供。
    对付周德申这样的老家伙，如果超过三分钟他不招供就算我输，江小云心想。
    江小云提供的理由和信息都很全面，全方位无死角的直戳周德申死穴，他脸都青了，老屁股坐都坐不稳，身体抖个不停，哀求：“二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