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还不容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江小云突然提高声音，震慑得周德申低下了头连连答应，“好，好，好。”
    “第一个问题，你睡了李会计没有？”
    江小云放轻了语气，这是一个单独的问题，因为那天李巧巧回答的时候闪烁其词，江小云有点不相信，充满了刨根问底的好奇，趁着周德申心理崩溃了顺便问出来。
    “我……”周德申很犹豫，忐忑了很久都不敢说，瞄到江小云严厉的眼神吓得不敢作祟，坦白招供，“那天我进了她房间，已经成功了，她猛喊小云救命，我怕她叫你来报仇，就……就退了出来。”
    艾玛！李巧巧说是用电击棒退敌，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敢情她把我当电击棒了。
    “为什么这样对你儿媳妇？”江小云咆哮道，这个时候该给点压力周德申，避免他在接下来的问题撒谎。
    周德申被吓个半死，吸气都变成一抽一抽的了，待缓过来了才说：“我儿子说等过年回来就跟她离婚，我想着反正他不要了就别浪费。”
    周大树果然说过这种话，李巧巧猜测得没错。
    “你个王八蛋。”徐小菲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出飞脚，把周德申连人带椅子踢飞滚了好几圈。
    是可忍孰不可忍，村长居然有这种龌龊之极的思想，在正气化身女版包青天的徐小菲面前，绝对不可接受，她要揍死这个老王八。
    “女警官饶命。”周德申趴在地上求饶。
    江小云出来把人拦住，“干啥嫩激动呢？这是别人的家事。”
    好言相劝根本拦不住，徐小菲的正能量全给爆发出来了，非要替天行道教训周德申。
    江小云恐吓说会影响办正事，她这才愿意消停。
    “不想死就赶紧的回答，周三霸的制毒窝点在哪里？”江小云言归正传开始问话。
    “我不知道。”周德申很紧张，说到周三霸的事不由得他不怕，对方实力太强大了，回答每一个字他都要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姓名更难保。
    周德申神经绷紧，慌乱掩盖了他的真实情绪，分析不出有没有说谎，江小云经常负责审问犯人，凭经验知道急不来，只得先从其他地方下手，让这老家伙放心直言。
    “这次叶淑芬被杀了，我代表派出所的警察宣布他得完蛋，我肯定会将他缉拿归案，你如果愿意说出来，我保证你无罪释放，不用受与毒贩暗通之罪。”
    诱饵放出来了，周德申还是一个劲摇头，“我真不知道，他哪里会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去他赚大钱的地方。”
    周德申平静了很多，说得也合乎道理，周三霸办事不会那么草率，随便给人知道他的窝点。
    江小云打算速战速决，知道位置以后单枪匹马去捣毁，把他的制毒设备砸个稀巴烂为民除害，现在看来可能性很低。
    周德申呼吸均匀，并没有说谎之后因为脉搏加速出现呼吸时长时短的情况，他也没那功力伪装，说假话的可能性极低。
    江小云若有所思地捋了一把头发，“那你把老婆送到哪里交给周强？”
    “柠檬山路口，他说第二天给送回来，谁知道……”周德申泣不成声，这么漂亮的老婆没了，还是自己亲手送她去送死，他悔不当初呀！
    还是柠檬山这个位置没有变动，江小云想找点新线索都落空了。
    “是什么原因你非要答应周强的要求？”
    周德申发呆，“有一次打麻将，后来我才知道是周强设局，我输了八万多……欠条在他手里。”
    八万可不是小数目，周德申厚不起老脸找儿子要，就乖乖被周强牵着鼻子走。
    问不出个之所以然，周德申知道得太少，对破案没有帮助，再问下去已无必要，江小云道：“徐警官，叫人把这老家伙关起来。”
    周德申着急了，“二娃，你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了，求你放我回去。”
    徐小菲也不理解，“他并不是主要犯罪嫌疑人，我们没必要把他关起来。”
    “关够48小时再放出来，我就是让这老王八喂蚊子，他干的事太缺德了。”江小云淡淡道。
    周德申的事有其他人处理，回到走廊上，江小云道：“把死者送去殡仪馆火化了，让逝者早日入土为安。”
    “这可不行，案子还没破，动了死者就没证据了，我们得根据程序走。”徐小菲道。
    江小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害得徐小菲差点撞他身上。
    “这些人干的坏事已经够多了，还需要这桩案子来审判他们吗？”江小云说得很平静。
    搞得徐小菲不确定接下来的话，“你想亲自动手？”
    江小云把手中的烟头弹掉，人大步走出去，“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跟着来。”
    徐小菲愣了愣才明白江小云终于愿意动手了，艾玛！得来全不费功夫，连忙小跑跟上。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