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行道:“落星山?”
“崔大人怎么知道?”
崔景行道:“几日前我读过临河县县志,几里外的落星山上埋着前朝的一位王爷。”
孟隐表情有些羞愧,他摸着桌子上的茶杯,片刻后才说道:“实不相瞒,这消息我就是从几个盗墓贼嘴里得知的。他们痛恨害死那么多人的贪官,便悄悄来找我举报。”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途径。
“盗墓贼呢?”
孟隐更加羞愧了,“他们走了,我也不知去了哪里。”按理说他应该把那些贼抓起来的,可这实在有违君子道义,他是觉得崔景行是一个嘴严的人,才会把这件事告诉对方。
崔景行点了下头道:“孟大人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孟隐一口气噎住差点没喘上来,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崔景行到底有没有听懂?这人怎么这么呆?
崔景行十分不解地看着孟隐,手里抽过一本书,很质疑孟隐为何耽误他读书的时间。
孟隐沉默片刻,同行之时他就已经了解了崔景行的“呆”了,他开门见山道:“今夜我要同人去落星山搜查,若是张远找过来,你要替我拖延。”
崔景行的表情恍然大悟,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这样郑重,孟隐更加不放心了,早知道这样,孟隐就该和崔恩交代。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过了明日,便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孟隐长吁一口气,下意识端起茶杯仰头饮尽。
崔景行呆呆地看着他,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孟隐放下茶杯,“崔大人,告辞。”
草叶子死死地扒着茶杯壁,这才没被孟隐灌到肚子里。等孟隐离开后,它微微抖着叶片跳到崔景行的头上,心有余悸地望了望下面的茶杯。
崔景行抿住嘴角,抑制住自己的笑意,否则他的头发又要遭殃了。
草叶子紧紧地卷住崔景行的头发,如果不是崔景行的发丝还在颤动,它此时应该很是平静的。
崔景行摇了摇头,便要回床睡觉。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异响,一把长刀穿透房门砍向崔景行。
崔景行的头上泛出一道绿光,与长刀碰撞之后,把长刀弹了回去。
草叶子从头发里跳出来,散发着淡淡的绿光笼罩住崔景行。
杀手一击不成没有放弃,他干脆踢开门,举刀向崔景行砍去。
崔景行后退两步绊到了椅子上,刀刃向他的眼睛砍来,他瞳孔微缩,几乎能感觉到刀刃上的寒气刺进眼睛里,崔景行突然脑袋发昏,控制不住地昏迷过去,眼睛彻底闭上之前,似乎看到了一抹浅绿色的衣袖在眼前拂过。
杀手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凤眸薄唇的青年,顿时一愣,回过神后,吓得连握刀的手都不稳了,这......这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哼。”青年拂袖一卷将杀手卷进了袖子里,随后离开了房间。
“少爷!”崔恩听到了动静,连忙跑过来,见崔景行躺在地上,连忙去摸他的脉门,好在只是昏迷。
崔景行悠悠转醒,他捂着脑袋坐起来。
崔恩后怕不已,悔恨交加地抓着他的胳膊,“少爷,怎么样?”
“无碍。”崔景行扫了一眼狼狈的门口,摸了摸头发,头发里没有草叶子和他“击掌”,意识到救他的应该是那个小妖怪,只是那个小妖怪去哪儿了?
第19章 苦肉计
小妖怪最终一夜也没有回来。崔景行这里不安全,崔恩不大放心他,便让崔景行去他屋里躺着,然后他睡在地上陪着崔景行,“少爷,你身体虚弱,今夜暂且休息,一切等明日天亮再说。”
崔景行点了点头,他坐在床上捧着书等了一会儿,那片草叶子还是没有出现,他只好躺下休息。
次日一早,崔景行一睁眼,掌心多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细长小草叶,他微微一怔,用食指点了点小草叶。
草叶子一卷,裹住了他的指尖。
崔景行微微一笑,把它放进头发里,然后起床梳洗。
“少爷,您醒了。”崔恩正好端着热粥进门,“今日一大早,我就去找县衙报案了,县衙现在有点事情,稍后会派人来这边。”
驿馆出了岔子,这可不是小事,县衙那边能有什么事会大过这里?崔景行拿着擦脸布,沉思片刻道:“县衙出了什么事?”
“今日凌晨,有人在县衙门口发现了一具全身赤裸的尸体。”
崔景行有些惊讶道:“怎么死的?”
“看不出伤口,我听仵作说是突发心疾惊吓致死。”
惊吓致死?崔景行心中有了些许猜测,“男人?”
“男人。”
“他身边是不是还有一把刀?”
崔恩有些惊讶,“少爷,你怎么知道?”
草叶子翻了个身,趴在发簪上得意洋洋地晃动着叶子。
崔景行道:“我只是在猜他和昨夜的杀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崔恩知道他家少爷聪明,可他还是不能理解为何崔景行会作此猜想,而且那杀手为何会猝死在县衙门口?
崔景行无意透漏小妖怪的事情,他看出崔恩的疑惑却没有回答,简单吃了两口粥饭,便让崔恩撤下。他看了一会儿书,听到楼下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推开窗户看到了一群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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