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哀不疾不徐地在温婪注视之中,于其腹部又补了一刀:“哦,不好意思,漏了一笔,看,现在才算完整了。”
要不是为了报复温婪,他才没特殊癖好,会想要在别的男人的私密位置刻上自己名字当中的一个字。只是,在温婪肚子上“写”完那一个“哀”字之后,即便是为了报复,何太哀还是感到了一阵恶寒,所以他当下就改动笔画,“哀”字一秒变“衰”。而这一举动,在温婪眼里看来,自然是更上一个台阶的恶意羞辱。
温婪心中郁忿已极,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咬着牙道:“就这点幼稚的手段?你还会什么?长得一副吃软饭的样子,下手也就只能跟个女人似的拿刀比划比划,何太哀,你真是好了不起啊。”
何太哀抬头看他,觉得很好笑:“怎么,想我亲自揍动手你一顿?”
温婪鄙夷地看着何太哀:“揍我?笑话,你那拳头有力气吗?小怜都比你强百遍。”
何太哀将匕首收回刀鞘里,十指交错地互相捏了捏,捏得指关节噼里啪啦一阵响:“温掌门,这可是你自找的!”
温婪冷笑地将何太哀看着,微微扬着下巴,傲慢,眼神讥讽,背挺得很直,简直像一个受到拷问但拒不屈从的革|命|烈|士|,何太哀原本想再把人揍一顿就算恩怨两清,但看温婪这副样子,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一时恶向胆边生。
只见何太哀忽然前倾了身子,然后毫无预兆地摸了一把温婪的脸。
若是扇个耳光,那都是正常,但偏偏何太哀这是抚摸,而且,动作甚至可以用“轻柔”来做形容,温婪一呆,虽然他脑中还没想明白何太哀要做什么,但心里先慌了起来,当下他厉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何太哀一挑眉,笑了笑,他轻佻地用手指描摹温婪脸部的轮廓,一边摸一边说:“之前都没发现,今天仔细看的时候才觉出,温掌门居然长得很秀气。”
温婪:“……”
温婪露出活吞了死老鼠一般的表情,怒骂道:“滚!死变态,离我远点!”
何太哀心里笑得打滚,啧啧啧,让你拽。他任由温婪骂他,一句话也不回应,只是含笑游刃有余地摸着温婪的脸,摸着摸着,手指渐渐下移,移到了温婪的脖子上。他摸得那样轻佻又认真,简直有要如此这般摸遍温婪全身的架势。
温婪脸色铁青,突然便低头恶狠狠地朝着何太哀的手指咬来!
何太哀神色不变,任由温婪咬住自己的手。短促的交锋,温婪牙齿合拢却只是咬在了黑玉轻覆的手指上。何太哀看着温婪那般凶悍的表情,反而被激起恶趣味,他被这般咬了也不气,反而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食指不进反退,慢条斯理地探入温婪口中,然后用一种非常变态的手法开始去摸温婪的牙齿和唇舌。
温婪:“!”
温婪这回真的被何太哀的反应给吓住了,他长那么大,却是从未见如此套路,他慌慌张张地想要把何太哀的手指给吐出来,但“请神容易送神难”,两人就这样纠缠半天,待何太哀将手指收回,温婪立刻低头干呕了两声。
何太哀将湿淋淋的手指在温婪裤子上擦了擦,然后轻描淡写道:“温掌门,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不如你给我磕头认个错,我便放过你,如何?”
温婪眼里流露出杀意:“你以为我会怕?”
何太哀笑:“你如果真的是不怕,又怎么会跟我说这句话?”
说完这句,何太哀故意将手搭在温婪腰上,这一摸,他立刻察觉到温婪颤抖了一下,对此,何太哀的反应是慢慢靠近了温婪,然后轻轻说道:“我会对温掌门你做非常可怕的事情哦。你不是一直怀疑我跟虞幼堂有点什么吗?像我这种基佬,接下来会做什么,温掌门大概想都无法想象吧?”
温婪此时被铐在牢栏上,他的双手死握着栏杆,十指用力,关节泛白,但指尖却是透着鲜明的红意。
黑色的镣铐,苍白的手指,红色的指尖,三种的颜色交错相映,倒是显出一种莫名的凄厉之色。
温婪强撑着硬是装出不害怕的模样冷笑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何太哀:“就这么简单地杀了你,可就不好玩了。”
温婪:“胆小鬼!你根本就敢动手吧!亏你还是鬼,连杀个人都不敢!怎么,是怕杀了我不好收场,难道还想着去找我师弟?”
何太哀也恼了,冷笑:“张嘴闭嘴都是你师弟,你还真当你师弟是天仙?你以为我真看上了他不成?”
温婪气得发抖:“闭嘴!”
何太哀:“虞幼堂有什么好?我觉得温掌门倒是很不错很合我胃口,毕竟我们也‘同床共枕’了五年,你说是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温掌门,我一定会好好怜惜你的。”
温婪气得浑身发抖,好几次何太哀都要以为他要被活活气哭了,结果最后温婪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何太哀,然后一字一字道:“何太哀,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但你记住,我今天要是没被你弄死,来日你就死定了。”
何太哀伸手直接捏住温婪的脚,摸了摸。温婪那么大一个人,男的,脚底居然一个茧都没有,摸起来软绵绵的,看来平日里果然是非常“养尊处优”,估计都不怎么走路,简直了。
摸完了掌门的脚,何太哀在温婪仇恨的目光里,缓缓倾身,用摸过脚的那只手捏住温婪的下巴:“温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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