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通房?”
“噢不,我是说姨娘。”
甄真眼神古怪起来,暗道这连嬷嬷心还挺大,自己在人府里当下人,竟还想着给自己的儿子纳妾。
“这许许多多的女子,不论燕环肥瘦,他见了都毫无兴致,唉,莫非……是我怀他的时候,猪肚汤喝得太多?”
甄真听她在那儿念念叨叨的,觉得有趣,笑问道:“您都给他引见过什么样的女子?”
“那自然都是些温柔体贴、贤良淑德、貌美如花的好女子。”
甄真:“可能您那儿子不好这口。”
连嬷嬷一愣:“什么意思?”
“您不如给他找些个……不一样的女子,换一换口味,说不定他瞧着新鲜就春心萌动了呢。”
连嬷嬷两眼一突,许久才缓缓道:“你说得在理——”
甄真剥着番薯,顺着方才的话道:“也有可能——他并不喜欢女子,而是好断袖分桃之乐。”
连嬷嬷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甄真看她神色不对,忙将番薯咽下:“咳咳,我是瞎说的。”
第二日,张府的黄总管就将甄真分配到南边的连翘院洒扫。
这儿是张府的客院,平素若没有客人来住,就只要打扫便可。除甄真以外,院里还有一个叫香银的小丫鬟,她们二人,一个打扫外院,一个打扫里屋。虽然活累,却胜在清净,并无纷扰。
香银入府仅有一年,年纪尚小,才十二岁,初见面时还不怎么爱开口,没过几日就与甄真亲热许多,私底下看,就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罢了。
一问香银,甄真才知道这府里的恶鬼传闻还真不假。
张府有三个丫鬟都给那女鬼盯上过,其中两个被吓跑了,还有一个死扛着不走,却成日浑浑噩噩,两个月前口出疯言、冒犯首辅大人,被轰了出去。
甄真最初听如梅提及此事,只觉得哭笑不得,这会儿却闻出几分非同寻常的味道,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女鬼之说,不论传得再有鼻子有眼,都是假的,天底下再没有比甄真本人更清楚的了。
笑话,她是人是鬼,她自己还不知道?
这日,甄真干完了活,正想坐下歇一歇,没想到,这屁股还没坐热呢,那头香银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蓁蓁姐,大事不好,如梅姐和明浣姐在你们屋里头……打起来了!”
甄真脸色不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才对香银道:“她们两个迟早是要打起来,没什么稀奇的。”
香银一看她这么坦然,不禁一愣:“可是她们还在屋子里砸东西,再闹下去,恐怕、恐怕连黄总管都要给惊动了。”
甄真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
在屋里砸东西?那还了得。
这两个女人下手没个轻重,别把她的东西也砸了,而且到时候要是再把黄总管引过来,恐怕还会害得她也一并受罚。
一刻钟多钟后,她一赶到茯苓院,就看到有几个下人杵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热闹,里头果然是骂声不断。
如梅:“你这小蹄子,成日吹胡子瞪眼,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我长什么样?再难看也比某些人强百倍。”
“你……你什么意思!”
“生得丑倒罢了,还嘴碎至极,看谁以后要娶你!”
明浣扬声道。
“好啊,你这小贱.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甄真一进屋,就看到这两个人扭打在一处,鬓发散乱,左右打滚,真真切切是泼妇打架,让她大开眼界。
甄真:“你们两个,还不停手?等黄总管来了,咱们几个都要遭殃!”
如梅看她一眼,缠着明浣的胳膊不松手:“要放手,你让她先放!”
明浣一瞥甄真,下巴一抬,不屑地冷笑:“我不跟蠢货说话。”
甄真微微一笑:“那没事,我恰恰相反。”
明浣一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脸都白了:“你、你敢骂我?”
甄真悠悠道:“外头的人都在看笑话呢,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我看那些人最好是事闹得越大越好,巴不得黄总管一来,把咱们一窝端了,回头他们就能把自己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婆弄进来顶你们的缺了。”
此话一出,另外两个人都呆了一呆,就像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登时清醒了过来。
茯苓院的两位姑奶奶,自那以后数日都没有再生过事。不仅如此,这二人待甄真的态度竟都好了许多。
尤其明浣,从前连个正眼都不会给她的,如今在屋里头待着,竟还会主动与她说两句话,实在是稀奇。
不过,轻松太平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张府就迎来了两位贵客。
据说张老夫人最近甚感无聊,因而特意把自己亲戚家的两位表姑娘请到府中小住。
两位表小姐,可说是各有千秋。年长些的那位长于书香世家,姓郭,名芳霖,年方十六,知书达理,气质文雅。另一位叫秦可寅,是张府的常客,年方十五就已生得明艳动人,性子又娇憨可喜,素来得老夫人宠爱。
有趣的是,此二女非但迥然不同,相互之间还并不相识。
她们到府是客,住的自然是张府的客院,虽说二人各自都有贴身丫鬟,却也还需要有下人在屋里伺候。如此,甄真就被派去伺候郭姑娘,而香银则给派去伺候秦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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