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陷入僵局。
休斯顿甚至判断不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事实上,很少有人能借此做出准确的判断。
诺奖委员会陷入僵局的情况非常多。五人组成的委员会,往往需要很久的讨论时间,才会对一名学者进行表决,而表决的结果,也并不总是能诞生胜者——弃权和反对的人,不绝于缕。
推荐的、赞成的、放弃的……五人诺贝尔奖委员会,每年发生的戏剧,都够拍几年的大片。
就是经过了五人委员会的一关,瑞典科学院的大审议团也不会让事情变的轻松。
他们总是喜欢否定委员会选择的科学家。
这支多人委员会主要是由瑞典皇家科学院的成员组成,例如物理学奖,就是由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物理学院士们组成,这可以解释当年的波尔为何能一手遮天,有他在的科学院,几乎会否决所有不合其心意的科学家。倒不完全出于私心,但可以想见,你对量子理论有偏见,想要拿诺奖就一定会遇到重重阻碍。
当然,像是玻尔这种瑞丹挪土产的世界顶级学者毕竟是少数,只要瑞丹挪三国不出超犇级又活得久的科学家,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科学家们,还是能够秉公做事的。
在这里,秉公的意思,基本就是指我只认我认可的科学家。
于是问题来了,五人委员会送上来的科学家,会讨所有人的欢心吗?当然不可能。
任何一个国家的科学院都是世界科研界的缩影,有人赞成一个理论,就有一个人赞成另一个理论。
出现一个理论,然后所有人顶礼膜拜的事,是极少发生的,即使是在最容易出现华山一条路的数学领域,都很难有人一骑绝尘——并不是真的没有出色人物,但是,其他人就是不承认你的出色,又当如何呢。
哪怕是数学造诣极高,以至于证明出了超牛的公式,动辄几百页的证明,人家就是不看,你又奈何。
自然科学领域的问题同样多多,像是达尔文的进化论,当年激起的讨论就喧嚣了半个欧洲大陆,最终战胜了拉马克的“用进废退”,堪称是世纪之战,然而,时隔百年,谁能想到,最新的生物学研究,又通过“获得性遗传”将用进废退从深渊里给拉了出来。
想要在学术界以学术的方式将学术人物彻底埋葬,某些时候,还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我们可以不给他奖!
做一名瑞典科学家的快乐,就在于此,你如果水平足够,能够提高到进入科学院的程度,或者进入了卡瑟琳医学院,你就在某些程度上决定了诺贝尔奖的归属。
即使不是五人委员会中一员,皇家科学院的大审议团依旧有着极大的权力,他们更像是陪审团式的存在,并不能简单的用投票来结束争执。
不过,大多数时间里,皇家科学院的科学家们,也并不是铁板一块。
曾经有人兴奋的向朋友说:“我们互相谋杀了对方的候选人。”
在休斯顿熟悉的模板里,少部分的僵持,证明了大审议团内的支持者众多,至少得有三分之一人的支持,才能构成僵持吧。但是,大部分的僵持,导致的都是候选人被杀死。
有争议就不得选,即使是相对论都是如此。
更关键的问题是,休斯顿甚至不知道杨锐是处于僵持之中,还是出于僵持之外。
如果处于僵持之中,他会担心,如果处于僵持之外,当然就更担心了……诺贝尔奖可只有一个,僵持一旦被打破,就是终结之日了。
“你知道具体情况吗?”休斯顿不抱希望的问霍森。
霍森果然摇头。
“好吧。”休斯顿有些颓然:“还是谢谢你,至少有一个消息了。”
“你想知道消息还不简单,不用客气了。”霍森卖了一个好才走。
他其实是特意过来的,尽管学校里的同事,都不看好休斯顿向诺贝尔奖事务委员会迈进的动作,但不可否认的是,休斯顿的步伐没人能够阻止。
因为就他所知,杨锐实际上已经进入了最终名单,等于说,休斯顿在诺奖事务委员会的影响力也将得到提高。
霍森甚至猜测,僵持很有可能就是与杨锐有关。
但是,关于这个消息,霍森不准备直接告诉休斯顿,反正他得去找人求证,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瑞典人的卖好方式,也是很瑞典的。
休斯顿匆匆的出了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就道:“去卡瑟琳医学院。”
虽然诺贝尔评审委员会的成员,都要发誓保守秘密,然而,现实是委员会的成员依旧在给朋友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例如谁出于首位,谁又落后了之类的。
这样做的原因,是他们需要自己的信息网,来构建与国际学术界的友谊与联络。
正如克劳福德说的那样:“有见地地交换诺贝尔奖的八卦秘密的能力,是一项重要的标准”。
休斯顿就是去有见地的交换八卦的。
同时,他也能够向自己信息来源,提供更多的关于杨锐的信息,以帮助对方确认自己的选择。
换言之,休斯顿此时就是某位评审委员会的成员的信息网,大家各取所需,用不为大众所知的方式,完成这项对大众无比重要的工作。
不客气的说,任何一年的诺贝尔奖对全社会和全人类的意义,都超过一座小城所有人一生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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