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PCR论,能不能获奖,代表着PCR的推广力度,而PCR的推广力度,直接决定了遗传学的发展。
放眼未来三十年,所有10后出生的中国人,00后出生的欧美人,都受惠于PCR技术,再远一点的话,PCR能够直接决定上百万名婴儿的生与死,上千万名婴儿的健康与否,上亿名婴儿的遗传疾病严重与否。
至于由此带动的刑侦学的发展,小三上位亲子鉴定的困难等等,都不算在内。
换成是G蛋白偶联受体的话,其辐射面不一定有PCR的广泛,但影响却更加直接与直观。最多15年时间,艾滋病、前列腺增生、精神分裂症和老年痴呆等疾病,就将大大受惠于其,更多和更深入的影响,还会在未来五六十年,甚至一百年发挥作用。
但是,对于生活在当下的人们来说,得到诺贝尔奖的G蛋白偶联受体,有可能在未来10年就得到大量的应用,否则的话,时间可能拖长到20年甚至更久,差额的10年,落在笔下或许只是3650天加个闰月闰日而已,落在病人身上,却是生与死,幸福与痛苦之别了。
更不客气一些,10年时间差不多正是一款新药从推广开来,让普通人知道,到专利期结束的时间,G蛋白偶联受体能不能拿诺奖的时间差,也就是穷人能不能买得起药的时间差。
世界总是以它固有的方式来运行,而从不在乎,对蝼蚁般的人类的影响。
人类,却总是坚强的,以生命和痛苦为代价,以固有的方式抗争着。
“请开快一点。”休斯顿拍拍前座,他没有资格推动或改变诺奖的结果,可即使是蝼蚁,面对命运的时候,也有资格选择抗争,即使是毫无意义的抗争。
“你是科学家吗?今年的卡瑟琳医学院的评奖有点慢吧。”出租车司机自来熟的聊着天。
瑞典人是不聊天的,但全世界的出租车司机仿佛是另一个种族,哪怕是在瑞典,也聊的起来。
这个时间,全瑞典最重要的事,自然是诺贝尔奖的评选了。
出租车司机关心的看着后视镜里的休斯顿。
休斯顿再急也没有办法,咳嗽一声,道:“我是做科研的。”
出租车司机一副料定了你的样子,笑道:“诺贝尔奖该出来了吧,往年快的时候,还有3号就出结果的呢,今天都四号了。”
“我知道。”
“你得催催他们。”
“我要能催才行。”休斯顿无可奈何。
“不光生物的没出来,化学的也没出来,你要是知道他们是谁的话,也记得提醒一句,别拖的时间不够了。”出租车司机状似调侃,实际上是很认真的模样。
“化学也没出来?”休斯顿想到一个可能,突然脑门子泌出细细的汗。
……
第1364章 有态度
国内。
杨锐划出来的底线传了出去,引来一阵喧嚣。
除了少部分人的嘲笑之外,招待所内诸人表达更多的是气愤。
表达嘲笑的,大部分是参加生物工程促进会的原班人马。
表达气愤的,大部分是借故来参加活动的学者。
后来的学者说起来都是恶客,总不能将原来的客人给扔出去。于是,促进会的原班人马也就开了一回眼,虽然没能参加相关的会议,但就饭堂等犄角旮旯里听来的东西,也够他们讨论一阵子了。
这些科研人平日里接触的经费,都是几百几千元的,基本没有人能拿到上万元经费的。听年纪轻轻的杨锐提出两千万,自然免不了嘲笑。从他们的角度来说,一所地方大学一年的经费还没有2000万元,杨锐张嘴就要两千万,简直称得上滑稽,经费全给了你,其他人做什么去。
然而,现状就是如此,从上到下,谁在乎其他人做什么去。
别看全国号称有200万的科研工作者,但全国每年能用于科研的经费却连百亿都勉强,金字塔上层的学者还要争取比肩国外的经费额度,下面的研究员得到的就更少了。就是几百几千元的经费,也不是每年都有的,许多研究员申请个三五年,最后拿个三五百元的安慰奖的太多了。
这么点钱,你说它是研究经费也实在勉强,只能说是对学者这些年自己买的钢笔纸墨的报销。
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的,借故来参加活动的学者们的想法,则与这些底层研究人员的想法截然不同。
他们首先知道一点,就是单人确实有可能拿走三分之二的经费!
国内的经费总额太少了,真的要做什么项目的时候,经常都不够,所以要抽调人手,筹集经费,有时候,一个抽调就是一个科研院所,甚至上百个科研院所,而抽调走的,也不光是科研院所的人员,其实也抽调走了他们的经费。
尽管这样的情况是比较少的,但是,借故参加活动的学者们也知道,杨锐目前的机遇也是空前的。
对于杨锐的要求,大家是无奈中透着不甘。
无可奈何的不满、不甘与恐惧,就是愤怒。
气愤填膺者到了中午,已聚集了四五十人。四五十名瘦瘦弱弱的学者,一起涌到了饭厅,用近视鹰的眼神,扫描着每一个角落。
“杨锐呢?”
“杨锐哪去了?”
找不到人的学者干脆四下问了起来。
早就坐在大圆桌上的刘院长,对蔡教授眨眨眼,笑道:“还是杨锐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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