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伸手,引他们进主屋,这回才匆匆忙忙地走了。
火寻昶溟坐在李冬青旁边,一转头,看见李冬青坐得板板整整,腰板挺直,脸色平静,他也坐直了。
李冬青说道:“等一会儿,不要说话。”
火寻:“嗯?”
李冬青只是看着前头的院子,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脚步声,厉汉南走进来,满不在乎倚在门口,问道:“你找我?”
厉汉心推了她一掌,把她从门口推进去,她栽进屋里,怒视了一眼厉汉心。
厉汉心显然感觉到要出事了,严肃地瞪了她一眼。
厉汉南才站直了,说道:“找我干什么?”
李冬青把剑放下了,红绿小鱼剑穗晃晃荡荡地垂下去,看着很是可爱,李冬青的表情却是很平淡,他说道:“我当年杀了你们厉家一个人,所以你们厉家一直恨我。厉汉心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报过一次仇了,他输了,所以从他这里这仇就过去了,……是吗?”
李冬青询问地看了眼厉汉心,厉汉心只得点了点头。
李冬青继续道:“但姑娘,你还有仇,你也想报,是吗?”
厉汉南看着他,抱臂的手放下了。
“那天找叶阿梅搪塞你,是我不该,”李冬青说,“叶阿梅本意不想招惹你,她还是个怀着孕的女人,也惹不起你,怎么着,都应该是我惹的事,你一并算在我的头上罢。”
火寻昶溟猛地看了一眼李冬青,才明白李冬青为啥让他别说话。李冬青身上负伤了,他肩膀上的伤口其实已经裂开过一次了,此时不该再动手了。
李冬青说道:“你们厉家人如果谁还想报仇,都可以一起来。”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询问道:“这样安排,怎么样?”
厉汉南看着他,冷然道:“当然好。”
李冬青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抓紧时间。”
“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说,”李冬青笑道,“我早就说过我的规矩,新的江湖不能有内讧,昨晚的第一次内斗因你而起,你认吗?”
厉汉南:“那不是因为叶阿梅吗?”
“再说一次,和叶阿梅没什么关系,因为我,”李冬青耐心地说,“但是不管因为谁,说了不准内斗的意思,就是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行。”
无论怎么说,叶阿梅没招惹她,李冬青也没招惹她,事是她自己惹的,厉汉南眉眼一片郁色:“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冬青说:“一会儿再说罢。”
过了一会儿,拉练场上围满了人,厉汉南和一群厉家人站在了李冬青的对面。
火寻昶溟挨个看过去,很多人都是昨晚上打架的那些人。方青濯最后才带着几个人赶过来,看着好像是昨晚闻人家的几个男人,方青濯把人带来之后,站在了火寻旁边,把剑夹在胳膊上,看戏似的看着场内。
火寻昶溟:“这些人你找来的?”
“奉命行事而已啊,”方青濯看着下方,小声说道,“盟主问我有谁,我就说呗。”
火寻:“不怕这些人记仇吗?”
方青濯觉得有趣,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问了一个蠢问题。
闻人迁和叶阿梅从后门进来了,俩人一起走进来,方青濯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又看回场下。
俩人走过来,几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其实本来是没什么可说的,叶阿梅和火寻昶溟并不算熟,方青濯和闻人迁也不算熟,喝完酒之后,关系反而更尴尬了,还没说过两句话,此时碰上了,都没什么可寒暄的。
闻人迁看着下头:“他昨晚一宿未睡。”
火寻昶溟看了他一眼,闻人迁的视线放在李冬青身上,他没搭茬。
方青濯随口道:“是吗?”
“嗯,”闻人迁说,“今天一大早醒来,又来处理这件事。”
他说这话,显然意有所指,这事是火寻昶溟负责的,他显然意思是,火寻没处理好,所以李冬青只能再自己亲自来处理,火寻昶溟又看了他一眼。闻人迁也转过身来,一挑眉。
火寻昶溟道:“你有毛病?”
“哎,”方青濯挡了一下他,“不成熟了啊。”
火寻昶溟上下打量了一下闻人迁,他其实懒得搭理闻人迁,奈何闻人迁老是给他不痛快。
闻人迁说:“我说什么了?”
叶阿梅察觉到不对:“怎么了这是?”
火寻昶溟:“不服气打一架,你是娘们吗?磨磨唧唧。”
“我又和你没仇,为什么和你打?”闻人迁说。
“少来这套,”火寻道,“你家弟子也与厉家无仇,昨晚也动手了,你要是想打,随时奉陪,不想打就别来这恶心我。”
闻人迁冷笑了一声,道:“我没听错罢?李冬青让你来管江湖人,他还在下头处理残局,你在这儿约我内斗?”
火寻昶溟:“……”
方青濯看不下去道:“行了,少说两句。”
火寻昶溟要比心眼儿,十个他也比不过闻人迁,他简直懊恼,又觉得李冬青这个规矩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了,江湖人哪能不打架?性情到了,谁能控制得住?
闻人迁大获全胜,嗤笑一声。
方青濯低声对他道:“差不多得了你。”
闻人迁没有搭理。
火寻昶溟气得眼冒金星,简直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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