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聊天中,大家时不时就会谈到剧本内容。
季景饮了口酒,淡笑着问:“钟老师怎么不给女主安排感情线?据我所知目前的影视作品中,即便是大女主戏,也多多少少会有些隐晦的感情线吧?”
他长得便是毫无攻击的模样,气质出尘,就连说话都是温润和缓的,举手投足如优雅贵公子。
钟夏夏暗暗赞叹了声真帅,然后才笑着似开玩笑的回:“甜甜的感情线给哥哥孔玠,不是让季老师更有发挥空间?”
季景哈哈笑了两声,接受了这个解释:“那倒是好,感谢钟老师啊。”
“不客气,期待季老师的表现。”
原本这个话题就此揭过,谁知半晌过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竹如君突然开口——
“我倒觉得,是她没来得及。”
大家聊天声音停下,齐齐看向他。
竹如君不偏不倚的直直注视着钟夏夏:“钟老师认为呢?”
钟夏夏被问的一愣,着实没想到他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女主没感情线?
她开窍晚,自幼舞刀弄枪如同男儿,自然没有别家女孩书画女红思儿郎的深闺生活,接触最多的男子除了祖父与父亲,便是自家兄长,也就少了少女怀春的那份情思。
等长大及笄,还不等家里好好为她相看个家世匹配的好儿郎,便被圣上一道圣旨纳入后宫,没几天就上了战场,再也没能回来,她何来感情线?
钟夏夏点头:“竹导说得对。”
若说她没来得及,逻辑也是完全可以说过去的,毕竟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难怪能成为知名导演,剧本吃的透啊。
见她认同,竹如君又问:“若她从战场活着回来继续做皇妃,感情线会有吗?”
竹导的敬业严谨是圈内出了名的,如今见他连续发问大家也都没多想,只当是职业病犯了,在饭桌上就与编剧开始探讨剧情。
他们不敢打断,只能静静的听,然后顺带琢磨琢磨自己的角色。
倒是钟夏夏觉得有些奇怪,女主都死了,主线推不下去自然就该完结,谁还会再想她活着回来的事?
她想了想,斟酌几秒:“或许吧。”
竹如君面色轻快了几分,显然是被她这句“或许”取悦。
回酒店洗过澡后,钟夏夏跟梁蕊开着视频看了会儿泽恩。
泽恩看着屏幕里的她很兴奋,跳来跳去还扇着翅膀“啾啾”个不停,冲着手机屏幕不断的啄,气的梁蕊在那边叽里呱啦喊,然后心疼的抱着手机终止她们感情交流。
梁蕊把它安置好,回到卧室敷着面膜跟她继续聊天:“进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原来开机仪式这么多流程要走,上至导演演员,下到工作人员都忙得团团转,还好今天请的媒体不多。”
“竹如君也这样?我之前接过一个娱乐圈的案子,听说竹如君这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我根本想象不出他跟大家一起忙的样子。”
钟夏夏摇头:“你还真说对了,竹导像个世外谪仙一样端坐在那,墨镜一戴谁也不爱,任由下面兵荒马乱,到点过来拍张照烧了注香就又歇着去了。”
梁蕊笑的差点掉了面膜:“毕竟是娱乐圈公认最难搞的导演,没有之一,钟老师多担待担待。之前你进组改剧本那会儿我正忙着出差搞个大案子,都没来得及听你讲娱乐圈的小秘密,快满足一下我的八卦心。”
“听说他洁癖特别严重?”
“嗯,之前围读剧本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光洁癖,他对任何事情都特别挑剔,尤其是饮食起居方面,盒饭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都是有专人做好送来的;他还有一个专属饮水机,但也不像是矿泉水,反正那个桶很奇怪,他只喝那个;还有不可以在他面前抽烟。”
“个人形象方面就更别说了,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整洁的不像话,你知道有人私底下称他什么吗?”
梁蕊凑近屏幕瞪着眼:“什么?”
“傲娇花孔雀。”
“而且,他根本就不近视,戴着平面眼镜也不知道凹的哪个人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红莲色艳,怒放盛开,足足有人脸盘大小,自花心散发的点点荧光不断。
一只修长的手徐徐探入水中,手指骨节分明,肤色过于白皙,隔着澄净水面都能看得清楚。
任由长袖被水沾湿,晕染了片较原色更重的深红。
几乎没见他怎么用力,那朵红莲就被他摘在手心。
红莲离茎缺了养分,鲜艳的红色黯淡,散发的荧光也逐渐消失,终归于俗物一般。
“啧。”那人瞬间便失了兴趣,面上挂着厌恶,嫌弃皱眉,“没用的东西。”
手腕一翻,红莲化为灰烬,被他随手扬在瑶池中做了养料。
“好端端的,你拿它们撒什么气。”轻盈女声传来,依旧是没有形体。
不悲不喜,语气毫无情绪起伏。
“好端端的,我为何不能拿它们撒气?”
红衣男子懒散的斜躺在瑶池水中一座露台上,单手撑额,配着那吊儿郎当的神色,着实放浪形骸。
说话间,又有朵红莲惨遭毒手。
神界向来恪守礼正庄重,从未见过有人敢这般放肆,可即便如此,那道女声都未有半分愠怒,只是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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