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认错态度好点,毕竟是初犯。”许知初安慰道。
虞应是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尘土,楚楚可怜地凝视着许知初,随后挽着那千宁向政教处走去。
仿佛才几天的时间,政教处,她又去了。
许知初发觉她刚刚的眼神里有某种涵义,即便没有至少也包含了某种情感,但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疑惑爬上了眉头。
政教处林昌成、姜辉茂都在,孙老师正跟姜辉茂核对本月各班级的教室减分和寝室减分情况,见虞应是和那千宁进来,都停止了手头工作,不消片刻,那个替寝的小学妹也来了。
小学妹叫杨丹钦是那千宁的朋友,虞应是并不认识,所以她见到她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歉疚,而学妹却是一脸不畏惧的坦然,站在她们旁边,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璞玉浑金的清明。一会儿对虞应是挤眼,一会儿那千宁坏笑,面部表情十分丰富。
孙老师见这三人,根本就是沆瀣一气的样子,真是不知悔改。
林昌成瞧了瞧面前的三位,将目光锁定在虞应是的脸上,眼神忽然一亮:“这不是虞应是吗?”
虞应是紧咬双唇,把头埋得更低了。
“虞同学你‘活动的’也太频繁了点吧?”说着他又好好瞧了瞧旁边的那千宁和杨丹钦,连连冷笑,“这次同伙换了一波人?”
孙老师接话道: “原来还是个惯犯,别的不说了,找家长来吧。”
一说到找家长,三人旋即“精神抖擞”。找家长是治服学生的杀手锏,孙老师知道这群孩子青春叛逆,个个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捅再大的篓子自己都能背,可是一旦牵扯到家长,他们就彻底狂妄不起来。
虞应是上前一步,一改佝偻姿态,浑身洋溢着凛然正气:“好,我找,但是跟她们两个没有关系,就不用为难他们了。”
“没有关系吗?帮凶还能摘得一干二净?”孙老师故作不解。
那千宁也上前:“的确不能逃避责任,不过这件事跟杨丹钦没有关系,她本来是走读生,我留她住的寝室。”
杨丹钦也不是缩头乌龟,争先恐后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是我要帮千宁姐的。”
“你们倒是团结一致呀?”孙老师对她们的肝胆相照嗤之以鼻。
虞应是停一停:“老师,逃寝的是我,不要追究连带责任了,我在准备逃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那你为什么逃寝?”
“学校的澡堂在维修,我是……想出去洗个澡。”不知什么时候虞应是扯谎已经面不改色了。
“洗澡?澡堂坏了确实有诸多不便,但是别人为什么都能坚持,就你坚持不了?”孙老师口气缓和下来,如果真是这样,倒还情有可原。
“因为我……我……”虞应是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
那千宁捏了把汗,这要是编不下去暴露了可就是罪加一等,她观察了孙老师的态度变化,显然去洗澡这个理由已经令她信服了,那么接下来就要一个更能打动人心的理由,说不定就可以大事化小,可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天衣无缝的借口,果然撒一个谎就需要用无数的谎来圆,自己真诚地活了这么多年,在这方面还真是抱残守缺。
“因为她刚刚来完例假。”杨丹钦‘口出狂言’一语中的,完全不顾现场两位男士的感受,给了个不惊人誓不休的答案,正好完美接上了虞应是的欲言又止,当即羞了她一个大红脸。
那千宁也被她的不矜持、不羞口雷的外焦里嫩,心里慨然:“这丫头太机智了。”
林昌成跟姜辉茂面露尴尬,虽然对这些事他们并不陌生,但毕竟是政教主任,不是妇联主任,这事情摆上台面来说到底是抹不开脸面。分析到接下来要谈论的问题可能也是男士不宜,于是二人借故有事,先行告退,不参与讨论。
剩下孙老师一个人,终于可以无所忌惮,畅所欲言了,她们的胜算翻了两倍。
这个答案虽然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但孙老师没那么容易被糊弄:“为什么不请假?”
“还不是因为咱们学校的请假太繁琐吗?事假必须要家长来领,病假必须出示医院的证明,难不成我洗个澡还得花钱去医院再扎一针啊?”虞应是越说越委屈,眼泪呼之欲出。
局势陷入僵持,各种巧合确实堵住了孙老师的嘴,继续反驳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近人情,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简单的一笔带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何况口说无凭。
三人面面相觑,屏息凝神等待着孙老师的赦免。
“你们说这些,可能是真的,但也可能是假的,如果无法证明自己,家长还是要找。”孙老师掷地有声地说道。
第14章 一回眸的温柔
三人悬起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摔了个粉碎,燃起的希望化成泡影,似乎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成功了,然而此刻却又回到了起点,不禁叫人扼腕叹息。
证据?上哪里找证据?难不成要去厕所里翻找一条用过的姨妈巾?虞应是恨不能仰天长啸,看来这次纵使巧舌如簧也插翅难飞了。可是她不想被找家长,自己丢脸就罢了,父母一把年纪还要替她忍受老师的冷嘲热讽,想想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
“舅妈?”于燕庆吊儿郎当地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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