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跟来。”
    “手机，录音笔，防狼喷雾，警报器……”
    牧宠拉上拉链，“齐全！”
    凶手的生活轨迹，牧宠一清二楚，甚至还知道凶手从前通过虐猫虐狗来满足自己的杀戮快.感。
    凶手开始杀人的契机是个刚成年的小女孩
    小女孩在指责环卫工人让凶手撞见，凶手认为女孩是罪恶的化身。
    把女孩绑到自己的密室，满足自己性.欲后，把桑皮纸贴在女孩脸上。
    女孩痛苦的呜咽声，彻底觉醒了凶手杀人带来的快.感，是虐杀动物无法比拟的快.感。
    凶手觉得拯救了女孩罪恶的灵魂，在女孩死后仍然爱抚她的身体。
    第一次杀人，对这种高级犯罪者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事情。
    凶手把女孩埋在自己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一株桂花树下。
    距离凶手第二次杀人还有一段时间，牧宠每天蹲点，拍下凶手可疑的行踪。
    现在想要获取他的杀人证据，埋在树下的女孩是最直接的突破口。
    “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牧宠吓了一跳，“孟小姐，是你啊……”
    “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在这附近的超市兼职。”
    “你怎么在这里兼职啊，这附近不安全。”
    “嗯？”
    “你刚经历不好的事情嘛，为什么不休息休息。”
    牧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转移话题。
    孟婉婉苦笑，“一停下来就想到……”
    “没关系的，人总要向前看。”
    孟婉婉和牧宠都沉默了。
    “超市在附近吗？我正好买点饮料。”
    “好。”
    超市规模不大，商品种类齐全。
    “哥哥喜欢红枣味的酸奶，张队喜欢雪碧，还有这个这个。”
    “这么多啊。”
    “嗯嗯，都是同事喜欢喝的。”
    “姑娘，结账。”
    “先生稍等一下。”
    牧宠瞥到堆在柜台上的胶布，普通的透明胶布。
    买这么多……
    牧宠一惊，寒毛倒竖。
    男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三，三十岁左右，头顶有些秃，身材发福。带着黑色框架眼睛，灰色格子短袖衬衫，蓝色牛仔裤，黑色运动鞋。
    是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大叔。
    牧宠匆匆结账，“下次再见。”
    “警官谢谢你，下次再见。”
    “那个小姑娘是警察吗？”大叔问道。
    孟婉婉一边找零一边说：“是的。”
    “哦，这附近我还不知道住着警察。”
    “她是来看望我的，不住在这里。”
    大叔接过打包好的胶布，“好，谢谢你。”
    孟婉婉问道：“先生，你知道最近很出名的凶杀案吗？”
    大叔停下拉门的动作，转向孟婉婉，“谁会不知道，那么残忍。”大叔脸上多了几分悲悯。
    孟婉婉叹气，“先生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大叔笑笑，继续说：“应该是个普通人吧。”
    “是吗？”
    孟婉婉盯着大叔离开的方向，眼泪滴在手上，“真的是普通人啊。”
    “和那位先生一样的普通人。”
    老天有眼，前几天孟婉婉撞见牧宠，悄悄跟上去观察。
    牧宠一直在关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孟婉婉就找到这间超市的兼职，得来全不费工夫。
    牧宠走出去很远，才停下来，这会儿心跳的还很厉害。
    她捂着心口，“没有察觉吧。”她回忆撞见凶手的画面，自己没有表现的很奇怪。
    “察觉什么？”
    “啊——！”
    牧宠抱着头就跑，“救命啊——”
    “我能要你命？”
    “韩，韩哥哥！”
    牧宠松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
    “以为什么？”韩云山一脸探究。
    牧宠吞了口口水，“我以为是鬼。”
    “你买的什么？”
    “哦，这是我给大家买的饮料。”
    “韩哥哥，这是你喜欢的红枣味酸奶。”牧宠递到韩云山手里。
    “张队喜欢喝雪碧，这个是小李的……”
    韩云山脸越来越黑，还以为单独记得他的喜好，搞半天她记得所有人的喜欢。
    韩云山夺过来，冷声说：“大家喜欢喝什么，你记得这么清楚。”
    牧宠拍拍胸脯，自豪道：“那是自然。”
    “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韩云山凑到牧宠眼前。
    “当然记得！”
    牧宠掰着手指，“哥哥喜欢吃草莓，喜欢喝红枣味的酸奶，还有香蕉味的牛奶。菜嘛，喜欢伯母的红烧茄子，真菌排骨汤。米饭面食都喜欢吃，”
    “不能吃辣，喜欢咸甜……”
    韩云山笑起来，在牧宠耳畔边轻声说：“我最喜欢吃你。”他的呼吸打在牧宠的脸颊上。
    “啊？”
    牧宠心脏漏跳一拍，脸烧得通红。
    她是不是听错了，韩云山说……喜欢吃她？
    “韩，韩哥哥，你，你说什么啊。”
    牧宠垂下眼帘，结巴着话也说不囫囵。
    韩云山盯着牧宠，他撕开酸奶包装，漫不经心地说：“你流鼻血了。”
    “嗯？啊！”
    牧宠一摸，手上一片红色。
    “牧宠，你该不会贪图我的美色吧。”
    “什么？”
    牧宠窘迫地拿纸巾堵着鼻子，“我怎么可能贪图你的美色！”
    “我！”
    牧宠撇撇嘴，“我这是肝火旺盛。”
    韩云山心里偷笑，逗牧宠乐趣无限，从前怎么没发现呢？
    “哦，那你多喝水。”
    就这？！
    就这？！
    韩云山分明是故意的！
    牧宠眼睛滴溜溜转，柳眉一瞥，委屈道：“韩哥哥，你欺负我～”
    “嗯？”
    韩云山环着双臂，他已经看穿牧宠的小心思了。
    “怎么？”
    韩云山略带玩味地笑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牧宠抓住韩云山的袖角，皱着鼻子，“韩哥哥，都怪你。”她怯弱地抬起通红的眼睛。
    韩云山心乱了，牧宠泪盈盈的模样激发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让韩云山有一种想把牧宠揉进怀里的冲动，护着她。然后，把她吃干抹净。
    现在在大街上不可以……
    韩云山忍下疯狂的想法，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清醒了许多。
    牧宠贴近韩云山的胸膛上，抓着韩云山的衣领。
    她红着脸，带着哭腔说：“都怪你，欺负我喜欢你，”
    “都怪你，让我喜欢你到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