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村长领着十来个村民和那个孩子一起上山找人,结果找到了早已僵硬的尸体。
那件事犹如一个开端。
从那以后,便时常有人看到不同的人影,也时常有人死于不同的意外。
不过村子里对这方面的事颇为忌讳,就算他们知道那些人影都是在山上死去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真相说出来,他们选择自欺欺人,以为不提及那些事就不会再发生悲剧。
然而出意外的人还是一个接着一个。
直到二十年后的今天,村民们都麻木了。
他们没有钱搬离村子,没有钱去镇上定居,更没有办法离开赖以生存的农田和山。
如果他们搬去其他地方,只怕刚摆脱掉那些可怕的事又要陷入穷困潦倒的境地中。
他们不是没想过向镇上的警察求助,可是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仅凭只言片语根本得不到警察的帮助。
费小宏搓着手臂,哆哆嗦嗦地说完,整张脸已然白得宛若纸一般,他说:“毓秀,可能是我们那次上山不小心惊动了那些死去的人,所以他们才来找我们。”
毓秀没想到这个村子背后还有这样复杂的故事。
当然,最令他没想到的,还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貌似是江恩临……
他有些头疼。
“毓秀,我们该怎么办啊?”费小宏害怕得两眼通红,实际上他刚才哭过一次了,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余豪都出事了,我们肯定跑不掉。”
毓秀被费小宏的话拉回思绪,见眼前的小胖子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看着可怜极了。
他伸手拍了拍费小宏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们怎么可能不会有事?”费小宏丧气道,“说不定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毓秀说:“不会的。”
费小宏听毓秀语气笃定,忍不住问:“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毓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给费小宏打一剂预防针:“你还记得今天早上在我家屋檐下看到的赤脚印吗?”
费小宏点了点头:“记得。”
“难道你没发现什么端倪吗?”毓秀看着费小宏说,“那是一双赤脚印,而你奶奶说的二十年前在山上出现的那个人也是赤着一双脚。”
“你是说……”费小宏的表情陡然变得惊恐起来,他噌地起身,“那个人……”
毓秀接过了费小宏的话:“那个人下山了。”
“……”费小宏吓到说不出话了,但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能吓昏过去。
“那个人就在我家附近徘徊,不过你放心,他不仅不会伤害我们,还会替我们吓跑那些奇怪的东西。”
“……”听完毓秀的话,费小宏感觉自己的大脑都不够用了。
虽然他们口口声声地把那个人称作“人”,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个人根本不是人。
结果毓秀不仅不害怕,还妄想让那个“人”来保护他们?
这、这也太扯了吧!
那个“人”不害他们就已经是他们走了天大的好运,怎么可能还来保护他们?!
一时间,费小宏都不知道该说毓秀太傻还是太天真。
“我奶奶应该从村长那儿回来了,我去问问我奶奶有没有什么办法。”费小宏垂头丧气地说,“尽管可能是白忙活一场,可是我不想坐以待毙。”
本来费小宏还想让毓秀去他家避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一方面是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人确实没有对他们做什么,连余豪出事都是死掉的马叔搞的鬼,一方面是现在确实哪儿都不安全,毓秀去不去他家都不一样,还不如呆在自己家自在一些。
这么想着,费小宏和毓秀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跨出门槛时,原本放在门口的两桶水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费小宏走过去看了一眼,挠了挠头。
“奇怪……”他自言自语地说,“还有人这么热心肠吗?”
费小宏没有多想,回去找他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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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村里人口不多,家家户户联系得密切,即便村长有意隐瞒,可余家出事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不出一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由于很多人不清楚内情,多是道听途说,因此没过几天,关于余豪出事的消息硬是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其中最接近真相的版本便是山上的东西被引下来了,如果他们村里再不采取措施的话,恐怕其他人会跟着遭殃。
随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加剧,逐渐有人选择不再沉默,开始把陈年旧事翻出来。
这几天,村子上下可谓是人心惶惶。
若在往常,听到风声的村长自然会站出来安抚人心,可现在他为了余豪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已是分身乏术,也没有精力再管村里的事。
至于费奶奶多次找村长商量的事,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来。
想来也很正常,要是村长有应对之策,早在第一个孩子死掉后开始采取行动了,根本不会装聋作哑地拖到现在。
转眼又过去了十来天。
临近年关,村里却有几户人家准备搬去镇上,其中就包括富泽洋一家人和住在毓秀隔壁的两家人。
从费小宏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毓秀正坐在自家前院整理药草,不同种类草药被他分开放好,并仔细将其中的杂草挑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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