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又将头给按了回去,看着跑远了的楼光南,大宝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人来这里一趟是干嘛的。
刚刚回过头来,便看到左思抱着许多膏药站在那里,大宝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和九叔分开的时候,他提过要派人把膏药送过来的。
难不成楼光南就是那个送膏药的人?
左思抱着膏药看着大宝,想到刚刚那个被他们吓走的人,开口问道:“哥哥,九叔会不会来怪我们?”
大宝摸了摸左思的头,说道:“不会的,是楼光南他不讲道理,九叔人那么好,他一定不会怪我们的。”
左思想想,确实也是那个道理,便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陈明背对着他们躺在床上,听了全程的陈明在听到大宝最后说九叔是个好人的时候,心里面浮现出浓浓的嫉妒之意,好人,好人个屁,这家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九叔把他收进酒坛子的时候还说九叔不是好人,这不过转个脸的功夫,却又把人个夸上了。
陈明心里有气儿,所以在大宝和左思两个说要给他上药的时候装作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然后,然后那两个蠢货以为他睡着了,也不再喊他,加那么撕了膏药给他贴在了身上。
“疼疼疼疼!!!你们两个蠢货,给我轻点儿!!”
受了一番罪,好歹是把膏药全都贴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明的心理作用,还是这膏药真的管用,贴到了身上之后,疼痛感果然减轻了不少,他疲倦的厉害,疼痛感减弱之后,他便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左思看了看大宝,小声问道:“哥哥,我们还去那儿蹲着吗?”
大宝看了看左思,又看了看陷入沉睡之中的陈明,果断地做出了选择。
“不蹲了,咱们也去睡觉。”
黄纸伞的伞骨断了几根,不过还是勉强可以用的,这是他们惯常住的东西,既然能用,自然就不会去选择其他的,大宝拉着左思钻了进去。
夜越来越深了。
楼光南回了监狱那里,果然向九叔告了一状,他特意没有说自己做了什么,只把大宝和左思对他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直把他们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厉鬼。
“九叔,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你看我都被他们给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楼光南说着说着,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然而他干嚎了半天,可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他是个什么德行,九叔早就知道了,对他说的话是半点儿不信的。
“楼队长,待明天得了空我去问问,若是真像你所说的,我定然会为你讨个公道,可若是你说的是假的……”
说到这里,九叔特意停顿了一下,楼光南一听,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在那里假哭,他将手放了下来,追问道:“若是假的,那又如何?”
九叔扫了楼光南一眼,反问道:“反正信誓旦旦,赌咒发誓说你绝对没有撒谎,既然没有撒谎,你怕什么?”
楼光南噎住了,又不敢说自己撒了谎,他郁闷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把那两只害他如此的鬼给恨上了。
九叔压根儿没有去注意楼光南的情绪变化,随便和他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去忙其它的事情了。
那个女马贼的尸体还在水井里面,若不尽早捞上来,怕是会有大麻烦,然而这口井的井口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勉强进去,想要捞那女马贼上来,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尸体若是没有处理好,贸贸然填了这口井,怕是会留下来隐患,,思前想后,九叔决定用符咒把井给封上,等到头七一过,若是女马贼不曾尸变,到时候再填了这口井,便也成了。
做好了打算之后,九叔便让自己的两个徒弟去寻一直毛色纯黑的狗,弄一些狗血过来,他好用狗血来画符。
“阿豪阿方,你们两个要切记,一定要是纯真黑狗的血,不能有一点儿的杂毛,你们两个可记住了?”
九叔再三交代,那两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九叔便打发了他们去了。
折腾到了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九叔忙了一天一夜,身体疲乏的厉害,他寻了两条板凳,并在一起,躺在上面睡了一会儿。
阿豪和阿方两个找遍了镇子,可是却没有找到九叔所说的那种纯黑的小狗,两人也是一夜未睡,忙前忙后跑了这么久,就算他们还年轻,现在也有些熬不住了。
“阿豪,我是不行了,要不我们就选之前看到的那只狗吧,它全身的毛都是黑色的,只不过他的一只爪子有些白毛。”
“不行,师傅说要纯黑狗的血……”
“没关系啦,反正师傅也不知道,黑狗血驱邪,咱们都知道,可是哪里有那么纯的黑狗血?那只也不错了。”
“可是……”
阿豪还有些犹豫,总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阿方见他有些松动,便又卖力地劝说了起来,阿豪被阿方说得心动起来,恰好他的身体也觉得十分疲累了,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同意了阿方的提议。
“那好吧。”
两人弄了一碗黑狗血,急匆匆地赶回了监牢里面。
九叔睡了一觉,也恢复了一些经历,看着碗中红彤彤的黑狗血,他抬起头来,看了自己的两个徒弟一眼。
“你们确定这是黑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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