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忽然伸手抱住了风溯,倒让她有些诧异。
小捕快窝在她怀里,闷着头,声音微微发颤:“很满意,谢谢你,阿溯。”
风溯不知她为何一下子从兴奋变成了这个样子,却也没说什么,转而抱住了她,轻拍她的头,“你喜欢便好。”
她这么一说,许牧的鼻子更酸了。
上一世她是什么?是许家多余的三小姐,是许家嫁出去的拖累,也是吕家处处不受待见的正室夫人。她虽一直住在深宅大院之中,又始终身处高位,活的却是不如一个普通下人,甚至不如许家大夫人养的鸟。
说起来,她似乎未曾拥有过真正能够容纳自己的一方天地,亦是没有遇见过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而这一世,她不仅遇见了师父,还阴差阳错和风溯有了这番交集。这二人皆是待她极好,一个教了她生存之法,一个填补了她情感上的空白。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家了。
许牧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却还是哭了。先前的木屋不过是个安定之处,她虽觉得那里温馨,却不曾认为那是家。此时此刻,她站在风溯买下的宅子里,竟是体会到了回归之感。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如今不是在一个宅子里,她在的,是她与风溯的家中。
许牧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泪,蹭了蹭风溯的肩膀,小声调侃她:“这就是你的彩礼吗?”
风溯身子一僵,缓和后才道:“我若说是,你可要准备嫁妆?”
许牧从她怀中起来,看着她愤愤道:“你怎么这么贪心,我人都给了你,你还要我准备嫁妆!”
她不满地撅起嘴巴,惹得风溯在她唇上啄了下,“待会我将地契给你,你一定要收下。”
“给我作甚?”许牧被她这么一亲,气便消了,“你就不怕我把你这宅子卖了?”
风溯笑了好一会儿,数息后,她敛了笑意慢慢道:“阿牧,你是知我身份的。所以,我只是想,若我哪日出了什么意外……你至少也可有个归宿。”
☆、44|3.25|
她这话一说,许牧的表情登时变了,“你瞎说什么,你这么能耐,哪会出什么事!”
风溯闻言也不多说,只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淡淡地笑着。
她越是这样,许牧越觉得心中不安,“阿溯,你是不是暴露行踪了?”她说完又补充道:“是不是……因为我?”
“我家小捕快想象力倒是好,”风溯一笑,转了话题:“我先前置办的都是些大件,还未买什么装饰的物件。另外,我们还需买些吃食,不然可要饿肚子了。”
许牧却不依不饶,“你不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我们就在这里耗着。”
她态度倒是坚决的很,惹得风溯无奈道:“我只是提前做个设防,现下里我可比你还安全。”
“可是……”许牧还要再说,风溯拉着她的手直直走了出去,“莫要说可是了,我们再晚些走,别说肉和菜,连米面都买不到。”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组成生活的东西原和许牧是无关系的。她这几年里鲜少自己做饭吃,却不想遇到风溯后,还要考虑这些东西。
她觉得又是新鲜又是温馨,便随女侠出去采办了。等折腾了一天,躺到崭新漆木大床上后,她才仔细回忆今天的种种。
六扇门捕快给她留下任务后走了,甚至连个线人都不留下。她这件事还没弄明白,风溯便神秘地赠了她一个宅子,留下云里雾里的话后,两人一同出去采办了吃食。
这里面似乎没什么联系,可许牧就是觉得不对劲。
至于怎么不对劲,她想破了脑袋都未想出。
新宅子里,她和风溯自然是睡在正房中。风女侠今天大许是累了,此时吐纳已经均匀,显然是入了睡。许牧听着这一呼一吸的声音,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干脆披了衣服,起身出门。
院落里的栀子花颤巍巍地开着,花叶上沾染着细密的夜露。微风轻卷,花香便卷到了许牧心脾之间,令得她心中的郁结散开了不少。
处在微凉清风之中,她的心境也骤然开阔了不少。无论如何,风溯都不会害她,她也不应想这些有的没的,徒增烦恼。
许牧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心情好了大半。时辰已晚,她回身打算去睡,可这回头的刹那间,她忽而瞥见了房顶上立着一人。
以风溯的功夫,即便是沉睡,有人在她房顶上,她也必然是会发现的。然而,此人就那般从容地站在屋顶之上,屋内却没有任何动静。
许牧心头一跳,想看清那人是谁,偏偏今夜无月,只有星子在夜幕中闪烁,照不清楚东西。
她直勾勾地盯着屋顶上的人,她能感觉到,屋顶上的人也在看她。两人这般对望了许久,那人终于是动了。
能找来此处的人不是友就是敌,风溯平生树敌不少,且皆是劲敌。若真是仇家,许牧自己一人多半是对付不了。
许牧刚才怕扰了风溯清梦,便一直没有出声呼叫。现在那神秘人轻甩衣袖直直奔她而来,她哪还顾得那么多,开口便要唤风溯出来。
然而,她未想到的是,神秘人速度竟会如此之快。不过是她一念间的工夫,那蒙面之人人已经落至她面前,且单手捂住她的嘴,踏地而起。
许牧这回微微有些惊慌,定神后却见对方竟将身前的各处命门大咧咧地露出,当下也不多想,抬手便击向这人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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