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先踮起脚尖,给他戴上了眼罩,欣赏了一下,轻声哄他:“你看,这样眼前是不是就黑了?”
他短短嗯了一声。
噼里啪啦的铁链声响起,李妙真开始兜圈子,一圈圈给他缠上,带着醉意笑道:“嗯,这个是将你绑起来,防止你梦魇了到处乱跑。”
或许是她解释的太过于离奇了,罗公远没有应和,他的脑海里逐渐浮起了一丝怀疑。
“那鞭子是什么用途呢?”他问。
“这,”李妙真有些苦恼的拿起了鞭子,想了想,继续瞎掰:“等你真的做噩梦了醒不来,我就把你打醒,救你一命,多好!”
罗公远:“……”
他现在可以确认了,他的真真就是在胡说八道。
阿皎的为蛟之道他也清楚一些,时时刻刻怂恿公主养面首,努力双修。他的怀疑愈深,笑容也愈深,黑色的眼罩下,唇角轻轻勾起:“既然如此,真真也该睡了。”
李妙真歪着头看他:“嗯?”
下一瞬,铁链、眼罩都从罗公远的身上自动剥落,几乎在同一瞬间绑到了她的身上。
她像一条咸鱼一样站着发愣,傻里傻气道:“罗罗,我睡得挺好,咱们自己人,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因为眼睛被蒙上的缘故,她看不清罗公远的神情,只能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李妙真急了,往前蹦了一下,仰着头道:“信我嘛。”
罗公远垂眸看着她,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上,黑发散落肩后,恍若瀑布。那白皙的面容上,下巴尖尖的勾勒出极其好看的轮廓,红润的唇上泛着水光,看着像是刚刚成熟的樱桃,忍不住想要采摘芬芳。
他体会到了这眼罩的特殊用途,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吻就几乎停不下去,他伸手勾住她的腰背,李妙真动弹不得,只得咬了他一口。
他却不生气,也咬了回来,李妙真朝后一仰,不知怎的俩人就滚到了席上,只是那铁链子硌得身上疼。
罗公远施法将那铁链子除掉,分神想了下那皮鞭的用途。只是还没想明白,就听到李妙真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李妙真以切身行动告诉他,眼罩真的有助于睡眠。
夜色微凉,他轻轻替她盖好了被子,白皙修长的手慢慢拂过李妙真的睡颜,停顿了一下。随后,罗公远起身,朝九宫山的深谭行去。
也许只有清冷的湖水,能暂时熄灭那一团火焰吧。
……
李妙真睡觉并不老实。
过去她有一张大床,经常在上面滚来滚去,因此养成了到处滚动的毛病。后来有了小梨,她经常半夜枕着小梨睡觉,好在小梨皮糙肉厚,对此并不介意。
这一夜,小梨好像变大变长了,像是一个人形抱枕一样,任她欺负。
迷迷糊糊中眼罩也被揪下来了,等清晨醒来的时候,席上一片狼藉。
隐隐约约有几件被扯下的衣裳,横飞的被子,扯下的黑眼罩,还有……一个眼熟的男人。
她的大脑嗡的一声炸了,忙不迭坐起来,想跑。
等等,她跑什么?
李妙真自我谴责了一句,她的道德底线还是很高的。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呼了一口气。
还好,她并没有酒后失德。正想着,罗公远也睁开眼,醒来了。
他的道袍早被自己梦里扒下了,好歹还有一身里衣。俩人面面相觑,李妙真正想着怎么挽救这个尴尬的场面,小梨迈着碎步,打着哈欠,溜了进来。
于是小梨也目瞪猫呆看着眼前这一切。
她试图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罗公远:???
小梨:???
这句话说了反倒不如不说,让气氛更诡异了。小梨转动圆溜溜的眼珠子,开口替那男人抱不平:“公主,你可不能不负责啊!”
李妙真无言以对,倒是罗公远神清气爽,对小梨笑道:“中午吃鱼。”
小梨:“噢耶!”
.
养大的猞猁被人三两条鱼就哄骗走了,李妙真也是无奈。
不过,他们即将要去长安看看,这次不便带着小梨,正好用鄂渚的鱼来绊住它的脚。自从她告诉小梨鄂渚湖畔到处是被雷劈晕了的鱼后,小梨就欢乐地奔了过去。
午后浮云蔽日,天色暗沉了一些,明明是春日,却有些萧索。
罗公远换了身鸦青色道袍,踏着风走了出来,长发散落在肩后,隐隐有出尘之感。李妙真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道:“驾云去长安吗?”
他颔首:“也好看看民间近况。”
俩人携手踏上云头,从鄂州到长安,是一路往西北的方向飞去。途中,有些州府已经受到了拜火教的影响,建了大大小小的袄祠。
但是离长安越近的地方,袄祠的影响力就越低,毕竟李唐崇尚道教,并且设立专门的官吏,管理袄祠等小教派的发展。
只能说拜火教的运气有点不太好,在鄂州的试点原本进行的最成功,然后就被她一锅端了。
日暮时分,他们已经到了长安。
华灯初上,还未到宵禁的时候,有些热闹的坊市里还在做着生意。她想先找一家邸店住下,于是顺手伪造了两份文书。
她蹦蹦跳跳往前走,一路上还买了很多精巧的小玩意,和小吃食。罗公远跟着她走,她买东西,他付钱,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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