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霍笑脸从身后走过来,冲着南兮似是摆了一个鬼脸,然后轻轻拍拍她肩膀,像是在说你保重之类的,然后径直绕开南兮出去了。
南兮想着认错态度一定得到位,虽然严炔脾气并不咋的,但好歹还是吃这一套的。她抢在严炔说话之前道:“我发誓,此生最后一次。”
“别说此生。”他无奈道:“我们的人生明明还有那么长,别搞得就要倒数了一般。”
“谁能说得清啊严炔。”她突然开始哭,哭着说:“不久前我还以为南劼的人生才刚开始,却已经到了结尾。”
“对不起……对不起南兮,我……”
“严炔。”南兮打断道:“我不想怨你。”
所以,不要再说对不起。我不想,让我们两个人,互相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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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顿好了南劼,晨之见依旧没能出院,她的情况似乎要在医院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南兮想去看看她,她这个旁观者终是看不透晨之见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走廊刚拐过弯,刘杨和贺美君夫妇从另一头走过来,一路着急的似乎在争吵着什么,就连前面站了一个人都没看清楚。
南兮停下了脚步,稀稀落落的不完整的词句往她耳朵里钻了一些。
刘杨的脸色很不好,脚步走的很快,贺美君要小跑着才能追得上。
刘杨:“看你做的好事,女儿都要被你毁了!”
贺美君反驳:“你没有参与吗?没你的份吗?我怎么知道之见会坐那辆车!”
“怪就怪姓南的命太硬,怎么就偏偏那天不在。”
“别说了,那孩子也……”
“嘭”的一声,刘杨撞上南兮,他的力道很重,撞的南兮隐约能闻到一股血的味道。她强行定了定神,抬头却看到两张惊慌失措的脸。
贺美君和刘杨惨白着一张脸,任旁人来看,还以为是这些天被晨之见折腾的,其实,除了前两天,后面在晨之见的病房前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刚刚刘杨说了一句“怪就怪姓南的命太硬”。
贺美君反问过一句“你没有参与吗?”
南兮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多余的半点情绪都没有,寡淡的像一杯温开水,不凉也不烫,一时之间让刘杨和贺美君心里直打鼓。
“南......”
“晨之见好点了吗?”
贺美君和南兮同时出声,面对面站着,却好像是两个陌生人。
不是仇人,更不是朋友,连相识都没有。
“啊、哦,还好还好。”贺美君紧张的一只手被捏的苍白,眼睛却不敢再看南兮一眼。
刘杨不动声色的用胳膊肘碰一下老婆,跟着附和:“好点了,很好了。”
然后粗鲁的扯着贺美君逃也似的离开,像是那种卷了巨款潜逃的罪犯,很是生动。
南兮盯着他们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知,错过今天,错过当下,她似乎是扬了一把灰,连同南劼也一起给扬了。
要强迫自己承认一些事情是很恐怖的,在这之前,她从未质疑过南劼的死因。莫名的,她突然觉得这条走道凉飕飕的,瑟瑟发抖。
南劼,是为自己挡了一命?
“你是来看我的吗?”
清清凉凉的嗓音响起,干脆的像一条直线,仿佛没带一丝半点的声调。
走廊的尽头站着晨之见,她朝着这边喊。南兮望向她,一时竟无法开口。
“看来不是。”她自顾自的问,又自顾自的回答,然后转身回了房。
南兮随后跟着进了病房,晨之见半坐在床头抬眼看着来人问:“你也觉得我很可怜?”
她的脸仍旧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只腿打着石膏,整个人无一丝神彩,像一张白纸,未着任何笔墨。
“一定要这么抗拒吗?”南兮的冷跟晨之见不相上下,她说:“我不是来看笑话的。”
晨之见一愣,良久才开口,“抱歉,南劼的事,无论如何,我都有责任。”
南兮心一刺痛,南劼两个字像一把刀,她再也提不起。
“活着总归是幸运上几分。”南兮淡淡开口:“别浪费了老天对你的那点眷顾,即便接下来会很困难,但至少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晨之见难得一笑,“你是来安慰我的?”
“是为了说这些来的,不一定有用,说了才畅快罢了。”
“南兮,如果我们爱上的不是同一个男人,或许你会成为我唯一的朋友。”
“你已经用了如果两个字,不可能的事没必要提起。”
南兮转身离开,晨之见呆滞的在床边坐了很久,久到一条腿发麻阵阵疼痛传来。
不可能的事没必要提起。不可能的人没必要念念不忘。
半个多月后,晨之见出院了。她的粉丝哭着喊着一路相送,晨之见冷漠的未给予他们半点回应。
经纪人左右为难,不得不提醒:“我们打声招呼吧,他们守了好久了。”
晨之见默不作声。
“之见?”
“用不着半年。”晨之见说:“半年后,任何新闻字眼里都不会再有晨之见这个人了,固粉还有什么用,之后还会出现很多个晨之见,他们会重新找到希望的。”
除了晨之见自己,谁都不会失去人生的希望。
她的几处落脚点早被记者蹲了守,无奈下,只得住进了酒店,听闻她不得不一天换一个酒店才能稍显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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