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埋掉了吗。”秦幸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是自己猜想的结果。
捕快慌乱地摆手道:“没有没有,人还没齐。”
听到这话秦幸长吁了口,真叫江赢得手,千万条亡魂难以瞑目。
“来人,带着我的府令叫那些官兵停手,若是敢抗令不从就叫人把他埋了,谁不从埋谁,快去!”司徒鹤仪急匆匆地将令牌丢给宋炀。
两人深知这只是权宜之计,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君令难违。
靠府令把官兵压制住也只能暂缓祭祀,秦幸试想唯一能遏制的办法只有带兵围剿。
“离这里最近的是信州,你去了或许能请来刺史大人,这样一切就好办了。”秦幸问向司徒鹤仪。
他没有思索,直接了当拒绝:“不成,太远了,信州赶到这里少说要五日。”
“就没有人传信到京中吗,所有人都是置之不顾吗。”秦幸有些挫败。
好似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即将从眼前消逝,怎么样都抓不住。
司徒鹤仪神色黯淡,山阳发生的种种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秦姑娘你要知道,这是君令一言九鼎,天子脚下谁又敢违。”
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他深吸一口气,叹道:“我相信宋炀。”
荒唐,权字当头世间的是非对错全都可以混淆么,不从便是抗旨,抗旨就是谋逆,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君王有什么好敬仰。
“我只相信事在人为。”说着秦幸调头奔去后山的方向。
自己虽然势单力薄,但至少可以好好观察情形局势,遇到险情也能帮上宋炀。
当她前行了一段时辰后,只是奇怪明明两人出发的时间相隔不久,山路上就已经看不见司徒府兵的踪影,县衙那人描述的,穿过后山,两炷香时间在半山腰子处就能发现江赢建的祭坛。
秦幸好似在原地绕了许久,天色也渐渐暗下,还是找不到他们说的地方,忽然有一丝后悔自己的莽撞。
她将裙角撕破一块系在树上当做记号,正准备返程,倏忽间林子里涌来一队官兵,看打扮不是司徒府军,秦幸心口下沉,料到大事不好。
四面八方的官兵拦住她,面色狠厉,戏谑道:“山阳城现在不是老的就是残的,没想到还有这等容貌的祭品,可惜了。”
秦幸直言:“我不是祭品,我是来找宋炀宋大人的。”
为首的官兵笑道:“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宋大人,不想死就快点跟我们走吧。”
还想继续周旋,拦住他们:“等等,司徒相国长子就在山下,还请诸位大人跟我走一趟,这样都能解释清楚。”
这些人无非是听差办事,不似山野凶徒不讲道理。
第29章 祭祀中
几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个决策。
“不行不行,时间来不及了,不然你我都得死。”几个官兵不耐烦了,拽起秦幸就要领她走。
秦幸被扯下马,踉踉跄跄往山后去,气喘吁吁道:“你们可想好了,把我埋了,你们一样活不了。”
她语气镇定,还想与他们周旋。
那人皱着眉,哭丧着脸:“姑娘我们也没办法,不听命令山阳城的人都要死,我家里还有三岁的幼子要抚养,咱们兄弟几个也是无能为力啊。”
“对啊对啊,我老母亲八十岁了,如何叫她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闺女才刚刚出生,娘子躲在地窖里,我要是没了,他们娘俩更是活不了。”
...
都是有苦衷的普通百姓,如今想活命都成了奢望。
秦幸只好跟着他们前往祭祀地点,前方一片密林,山路蜿蜒,穿过后山并不是翻过山头,而是山间有一个狭窄的山洞,极其隐秘,估计宋炀此刻还在山上打转。
秦幸警醒,一路上做了标记,路线也记在脑中,看着随行官兵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于是开口问道:“大人,抓了我,还差几个人就能开始这祭祀?”
左侧的官兵感叹道:“哪还有人啊,逃的逃,跑的跑,有些不从的就原地处死,哎。”
“听说祭祀人不齐,就不能开始,说是不吉利。”秦幸佯装不懂的问道。
“这西梁朝廷都来人了,宫里来的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我看啊,祭祀人不齐,这王爷自然多的是法子。”
说的也是,庙也建了,坑也挖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会轻易罢休。
夜幕降临,山洞末处却亮如白昼,穿行过后才看清祭台全貌,一览无余,两山之间有一处低洼且狭长的山谷,两侧悬崖上都放置了火把,火光长燃着,照耀着山谷灯火通明,祭台在最上方,铺着青褐色的布,上面还有金漆绘上诡异古怪的花纹,祭坛放置两侧,皆用朱厌兽当做底托,朱厌属凶,若是为了宠妃祭祀,用这个反而奇怪。
祭台的正前方是片空地,不过空地中被画上了巨大的纹路图腾,黑色的墨迹盘旋在两山之下,叫人看的触目惊心,而最里侧就是万人坑了,“祭品”都蜷缩在坑内瑟瑟发抖,人数甚多,有男有女,女子皆被剪去了头发,绝望地等着死亡降临。
秦幸盘算着逃跑路线,展眼看去,四周遍地都是巡守官兵,大坑后方则是高不可测的大山密林,右侧唯一的道路被侍卫守的严严实实。除了背后的山洞,崖壁上的栈道,似乎没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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