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驸马欣慰地笑了笑:“对,就是这样。”
薛宗泽年纪小听不懂父亲话中的深意,可是一边薛云涛听的清楚明白,顿时就急了:“二哥,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死死地趴在牢房中间的栅栏上,不住地边拍边喊:“这与我们薛家有什么关系?明明是萧惠郡与宁王勾结,怎么是你?你不要自己的性命可以,你难道想将我与薛家一起置于死地吗?”
薛云海这才抬起头来看了这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堂弟一眼,露出深深的厌恶。
“我早已让家中将我出族,无论我犯下何种大罪,总不至于牵连家中,至于你……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这样的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薛云涛的最后一根神经,他要崩溃了!
明明他只是跟惠郡长公主一起厮混了几日而已,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连奉命去勾引石婉柔,都还没有得手,凭什么就要这样被卷入其中,葬送了性命?!
“二哥,我知道你有办法,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薛云涛忽然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我尚且不能自保,又怎么能救得了你?人在做天在看,你若什么都没有做,又何需惊慌害怕?”
此时的薛云涛,就像是失心疯了一般,看起来滑稽而可笑,只是薛驸马也笑不出来罢了。
这个他从前尚且觉得有些可怜的堂弟,此时看来,就像一只苍蝇,让他恶心得想呕吐。
薛云涛却已经要疯了,根本听不进去薛驸马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狂乱大喊:
“萧惠郡是长公主,你是驸马,你的儿女都是金枝玉叶,你自然不必担心的,你们全都死不了,死的只有我而已!从生下来的那天起,我就像你们脚底的泥巴,被你们踩来踩去,肆意践踏,如今还要给你们做替死鬼!休想!你们休想!”
一时忽然又想起石婉柔来,心中痛悔不已。可是他没有犹豫,早些把石婉柔拿下,他此时就是忠义伯府的姑爷了,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
这样的想法犹如一道亮光,忽然就让薛云涛觉得脑海里一片清明,立刻就看见了一条生路!
“放我出去!你们快放我出去,我是忠义伯府的姑爷!你们不能杀我!”
“干什么!闭嘴!”
诏狱的狱卒很快闻声赶来,厉声呵斥。
薛云涛却是眼中闪动着狂热,紧紧抓住铁铸的栅栏,恨不得飞扑出去:
“我要见忠义伯,我要见我岳父,我是忠义伯府的姑爷!”
疯子一般的呼喊声在诏狱中四处回荡,惹得牢狱中的许多犯人哗然大笑起来。
能被关押在诏狱的,之前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听他如此喊,都不屑而惊讶,有人大笑道:“到底是刚进来的,这才呆了半天,就疯了!忠义伯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会到这诏狱里挑个女婿!就算是要挑,也是看上大爷我才是!”
一时之间,诏狱里闹哄哄的,像集市一般热闹。
诏狱的狱卒又狠狠呼喝敲打了一番,这场热闹才渐渐平息下来。
几个狱卒又转身出去了,走在最后的一个却回头,悄悄下死眼看了几眼薛云涛,才又跟着出去了。
白成欢与威北侯夫人刚从忠义伯府回到威北侯府,就听说秦王世子前来拜访。
“那个薛云涛在诏狱里胡乱说话,你看要不要……”
萧绍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成欢讶然:“你们的手,居然伸到了诏狱去?”
她是不是之前有些轻视了秦王一方的实力?
她只以为秦王离开京城多年,如今秦王世子回来,总要重新谋划一番才行,却想不到他们如此顺手。
萧绍棠嘿嘿笑了两声,一点都没谦虚:“那是,我们才不会打没准备的仗……这事儿,让那人嚷嚷久了总是不好,只要你点个头,我就帮你把这件事情办妥。”
白成欢也不想去问他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思忖了一下,到底还是摇头:
“他以后会不会死,是萧绍昀的事情,如今却是不能死,我还要借他一用。既然他在诏狱中如此胡言乱语,那我正好带个人去听听,不知道可否方便?”
萧绍棠总觉得有威北侯府和徐成霖护着,自己就算天天看着白成欢,想献个殷勤,也无处下手,此时听她这样说,连拍胸脯:
“没问题,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我尽快安排!”
“那就多谢你了。”
白成欢面上不显,心中却是骇然,秦王一方的实力,果然是深不可测!
第三百六十章 惘然
萧绍棠不知道白成欢心中的惊讶骇然,凤目含笑,低头看着眼前一身白色衣裙如同淡雅兰花的少女,胸臆间忽然说不出的甜蜜滋味,有些话就这样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字?石家既然如今是你的亲戚,那也像是和我的亲戚一般,事关石家清誉,自然是要早些处理好。”
想了想,萧绍棠又加了一句:“白成欢,这件事,我不为与徐家结盟,我只为你。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午后幽幽的阳光洒在欢宜阁外波澜微微的湖面上,映射出无数细碎的光芒,一闪一闪,不时从静谧凉爽的欢宜阁花厅中荡漾而过。
眼前高冠广袖,一身华服的少年热情似火,眼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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