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前所未有的害怕:“你不该进来的。”
“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
那一瞬间,许期期的行为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看到谢澜被打倒在地,心疼早已超过了一切:“谢澜,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想办法不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还债也好,伸张正义也好,有很多方式,并不一定要以身犯险。
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不仅要勇敢无畏,还要懂得变通。暂时的妥协并不是懦弱,而是为了积蓄力量。答应我,以后这种事情不要瞒着我,让我帮你出谋划策,可以吗?”
谢澜微不可见的点头,低声说:“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母亲在的时候,他是母亲的累赘,为了养育他,母亲累得早早得了病,撒手人寰。
许期期在裴家虽然得到了裴越跟裴燃的喜欢,但她得过抑郁症,明显也很不容易,谢澜不想给她添麻烦。
许期期语气郑重地说:“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宝贝呀。”
谢澜看向许期期,她的眉眼全染上了笑意,她的笑非常温暖,红彤彤的像冬日的太阳。
谢澜不自然地垂眼。
许期期:“你想想,你是不是我的幸运星。你这么能干,把饭店打理得那么好。你这么聪明,把网络店铺经营得有条不紊。没有你,我怎么办呢?谢澜,我是认真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去寻找你的温暖。”
她用毛巾擦着谢澜的手,她发现面色如常的谢澜,指尖在颤抖。
谢澜就像一个没吃过糖的小孩,努力坚强地告诉自己糖并不好吃。
许期期从包里翻出一颗夹心软糖,剥开糖皮,递到谢澜嘴边:“吃了吧,吃了就没那么疼了。”
谢澜咬住糖,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他的唇畔有了一丝笑意。
裴越透过玻璃看到这样的一幕,嘴角扯出笑容。
他走到楼梯转角打了电话:“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白清潭:“查清楚了,光哥做高利贷15年,受害人不计其数,想找出人跟我们共同起诉很容易。”
当时谢澜找他咨询有关追债违法的问题。
白清潭以为是一个法律知识点,谢澜没明白的知识点来咨询他。
毕竟当时裴越跟他吩咐的是为谢澜答疑解惑。
他怀疑过谢澜周围其他人是否遇到过债务问题。
他哪里想到,还是个高中生的谢澜会背负高利贷?
他更没想到谢澜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他低估了一个高中男生的胆量。
这件事,白清潭觉得自己也有一些责任,明明他可以阻止的,他想弥补。
白清潭:“老板,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件事,给他们最重惩罚,让他们10年以内不能再出来危害别人。”
裴越沉声说:“让他们把牢底坐穿,不计代价,不计手段。”他靠在白墙上,身后是刺骨的凉意。
谢澜胳膊上,脸上的泥土被许期期擦完了,他再次说:“你跟裴叔叔回去吧,裴燃在这里陪我就行。”
裴燃同意:“马上天亮了,你们回去歇会儿,白天给谢澜带换洗的衣服来。”
谢澜见许期期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在这,我根本睡不着。”
“好吧。”许期期明白谢澜的顾忌,毕竟不止她在这,裴越也陪着在这里。
凌晨4点多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裴越坐在副驾驶,轻轻合着眼眸。
许期期开车回家,到了二楼,许期期问:“你房间有被褥吗?”
裴越点头。
许期期神情忐忑:“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睡一会儿?”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心中有些不安。
裴越跟她到了房间,抬手解开袖扣。他嗓音沉哑:“知道怕了?”
“有一点。”
许期期靠近他,被他拥入怀里,她贪恋地沉在裴越的怀里:“我一直忘不了那一幕,一群人打一个孩子。我好心疼啊,裴先生。”
她不怕自己受伤,而怕谢澜受伤。
“我的错。”裴越喉咙滚动:“我没保护好你们,我会让那群人再也无法伤害你们。”
“谢澜太可怜了。”许期期的嗓音哽咽了:“他太能干了,有时候我忽视了他还是一个孩子。我应该更关心他,他欠债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就算他拒绝我帮忙,我也应该早点帮他把钱还上。”
裴越手掌顺着她的后背轻抚:“你不要自责了,我们以后对他更好些。”
许期期把眼泪抹到了他的白衬衫上,有些不好意思。
裴越完全没在意这些细节,他温声道:“你躺下睡一会儿,放心,我在这陪着你。”
许期期躺下,清亮的眼睛看着裴越:“那位1米9的穿运动服的男人,是不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
裴越静静看她,没否认。
“你什么时候开始派人保护我的?”
“家长会后不久。”
许期期好像喝了加糖的珍珠奶茶,心里甜滋滋的:“谢谢你。”
裴越为她盖好被子:“睡吧,听话。”
“听话”两个字沉沉的,带着气音,让许期期心中一动。
裴越宽厚的手掌包住她的手,传来一阵阵暖意,许期期睡着了。
*
阳光晒在许期期的眼睑上,她睁开眼,被窗外的阳光刺到了,她用胳膊遮在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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