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期期的确从来没有听裴越提起过他父母的事。
“裴越的母亲虽然还没死,跟死差不多了,早早被裴越送进了养老院。裴越的父亲在他13岁生日前一天,为了给他过生日,在矿场遇难了,在他生日当天宣布死亡。”
许期期皱了皱眉。
“温初初也刚好在他生日那天死亡,你没有联想过这些事情的关联性?”
许期期冷着脸:“你想说什么?”
温殊露出一个冰冷的笑:“裴越刚过完生日,你怎么不去找看看裴越的母亲是否还活着?”
见许期期转身要走,温殊一口气说:“裴越10多岁的时候,算命的给他算过,他天生是个克星,跟他亲近的人都活不成。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跟裴燃没那么亲近?他从来不想曝光裴燃的存在,因为他怕祸害别人!跟他亲近的人已经都被他害死了,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你!”
“失心疯!”许期期盯着温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说这么恶毒的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封建迷信?”
“你不相信?温初初就是你的后尘。”温殊扯住许期期的衣袖,情绪激动。
许期期抬手,快速扇了她一巴掌,她冷笑:“真正的克星不是裴越,是你。你周围的人怎么样?你老公有牢狱之灾,这辈子出不来。你的母亲是植物人。如果说克星,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克星!”
温殊脸上又麻又疼,她四处看,民警没看过来,她想求助,谁会搭理一个囚犯?她先扯住许期期的,即使翻看录像也没有用。
温殊眼睛一片血红,思绪混乱,精神几近崩溃:“我怎么会是克星呢?”
她混沌的眼神早已经出卖了他她,她跟妈妈自从来到了温家,老爷子对她们虽好,永远及不上温初初,温初初才是温家的掌上明珠,温家的一切将来都是温初初的。
温姝十分不甘心,凭什么,温初初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她的衣服是最贵的。她的包包是最漂亮的,连她的男朋友也是全世界最帅的。
温殊闭了闭眼睛,嘴角含笑,她赢不了温初初,永远都要输。
许期期走出监狱,阳光刺眼。
她抬手遮住眼眸,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想去见裴越。
裴越过得太辛苦了,童年丧父,青年丧妻。
许期期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拨打裴越的电话没人接。
许期期努力想,他会在哪?
她问过白屹,裴燃,通通不知道裴越在哪里。
许期期努力回想那本小说,或许有一个地方,医科大学校园的小公园,对面是足球场,公园里面有很多木凳。
根据书里的描述,只要裴越心情不好,他会去那里,许期期怀着一些希望开着车去往那里。
医科大学的校园非常美,有一个特别大的人工湖,碧绿的湖水里有很多锦鲤。
湖的对面木凳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戴着帽子眼镜和口罩。
是裴越。
许期期跑过去:“你怎么不接电话?”
裴越声音暗沉:“对不起,我忘了。”
“发生了什么事?”许期期连跟他对视都做不到,他整个人笼罩在悲伤之中。
裴越叹息着说:“我刚刚得知,我母亲去世了。”
“怎么会?”
裴越沉默。
许期期拉起他的手:“我们要对彼此坦白,不是吗?”
裴越摘下墨镜,许期期从来没见过他眼中满是疲惫神色,眼珠好像蒙上了一层暗沉。
他语气艰难的说:“医生给我打电话,她在我生日那天吞药自尽的。”
“她为什么那么做?”
裴越:“因为她恨我,认为我害得她做了寡妇,父亲是因为我才死的。”
许期期摇头:“不是这样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他的事不是因为你。”
“她不肯原谅我。我上大学以后,本来事情已经有了转机,得知我谈了恋爱,她非常高兴,谁知温初初也死于车祸。”
裴越抬手指着他自己的眼尾:“算命的人曾经说过,我这双眼睛叫做招灾眼。”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克星,我害死了我父亲,害死了你,我母亲也是我害死的。”裴越把血淋淋的自己摊在许期期面前。
他把脸埋进自己的手里,眼中满是悲痛。
许期期上前一步,把他搂进怀里。
裴越的脸贴着许期期的腹部。
她解释:“温初初的死不是因为你,是她的命数,你知道的,我是一名穿书者,完成了使命之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我并不知道自己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
她唇畔露出浅浅的笑意:“我不会当做周围的一切是假的,而是当做真正的人生去生活,认真的恋爱,努力的工作,珍惜的生活,把握旅途中的风景。只有这样,我离开的时候,我才觉得一切是值得的。”
“什么克星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许期期脑海里浮现温姝不太正常的笑,以及她今天找自己过去的时机,摆明了事先算计好了,想给裴越致命一击,她太了解裴越的软肋了。
许期期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断:“当年温初初的死也好,如今你母亲的死也好,并不是偶然,应该跟温姝有关系。”
裴越抬眸看他,眼中掠过惊涛骇浪:“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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