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就不该相信褚娘亲的人品。
这下好了,她这么温顺,怎么能和姐妹自相残杀呢?
好苦恼。
……
这一晚,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雪松香,耳边是陆初的低声轻吟。
黑化值降了七分,但她哭了大半夜,云识便哄了她大半夜。
“我本来有所控制了的,你非要一直喊‘重一点’‘再重一点’。”
“怎么,你还怪上我了?”
清晨的阳光倾散在脸上,陆初气冲冲地捏住云识的脸,眼眶通红的,声音也有些哑。
只是后来她腹中有些烫,就慌了神,但现在想想应该是幻觉。
还有新的伤又烫又肿,她估计下不了地了,还好有婚假。
但这样根本不好意思找医生,只能自己买点药。
她恶狠狠地看向云识。
云识连忙改口,又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没有,都怪我,都怪我。”
“我现在买药,马上就给你涂,好吗?”
她连忙在全端上下单,陆初却将脸埋在她怀里不说话了。
早知道就不怎么放肆了。
陆初想着,耳根烫红。
门外门铃响起,她更是转身将自己闷到了被子里,低声说着:“你买了我也不会涂!”
……
第六十四章
是被注射器磨的。
不,都怪那条鲨鱼太野蛮。
虽然很痛快,但后果很严重。
以往有伤她都直接去队里的医疗部看了,但这个伤怎么开得了口。
而且她还是个Alpha,简直是奇耻大辱!
陆初思绪发散,死死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脑海里却浮现着昨晚的一幕幕,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像一艘沉船,被鲨鱼撞得七零八碎。
她又像个沉入深海的溺水者,急促呼吸,十指紧蹿,只能从喉中发出破碎的**。
她陷入了混沌之中,注射器一次次地狠狠刺入都叫不醒她,直到最后才被痛醒,哽咽着呼救,浑身脱力,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浑身是汗,后颈一股脑冲出的信息素将毛巾浸湿,也让她哭着叫了一声。
云识心疼地拔掉注射器,又将她搂在怀里,舌尖轻舐清理她狼狈的后颈,吻吻她的脸,好话说尽,又用热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汗,哼了一首不知道是什么调的摇篮曲,哄了大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今早又是被痛醒的。
她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了,只是如今再一想起细节来。
陆初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一次不太容易成功,那么二十几次呢?
她心里矛盾得要命,有些后悔,准备到时候去做做检查,但一想起昨夜窒息般的刺激感,还有人鱼哄了她大半夜轻声细语的温柔,心里便是抑制不住的愉悦和柔软,又羞又恼。
她唇角勾起,脸色有些发烫,可遮住光线的被子忽然被扯了开来,刺眼的光让她微微眯起眼睛,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笑颜。
“你在想什么?脸红了吗?”云识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发现有些热,又抖了抖手里的药袋子,朝她道:“药拿回来了~还是出来吧,被子里很闷。”
刚刚拿药只披了一件睡袍,现在她想扯开被子上床抱住她。
可女人还在生闷气,挥开她的手又转身背对她,即使因为动作疼得撕了一声,却还是骂她:“谁脸红了,你给我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
云识向来厚脸皮,而且可能是因为两世情缘,她总觉得她在口是心非,于是又褪去鲨鱼皮外遮掩的东西,强硬地扯住被子从身后将她搂到怀里。
“你不疼吗?”她故意凑到她耳边问,由于是变温动物,所以身上一如既往地微凉。
可陆初身上很暖和,只是她恨恨地扯开了她的手,又挪开了一点,淡淡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今天就算死也不涂药。”她又这样说着,眼尾微红,咬了咬唇。
可等了好一会儿,身后也没什么动静,本以为她会继续来哄自己,可是连声音都没有了。
这个蠢鱼,真以为她死也不涂了?
两处的伤口都很疼,陆初越想越气,忍着疼翻身,可被子忽然被掀开了,身上也忽然罩了一道阴影。
她的手被猝不及防地捉在一起,云识拿着一条丝巾,在她愣怔间,便将她的手绑在了一起。
“你做什么?”陆初皱起眉,死死盯着她,就见她弯腰吻了下自己的脸颊,又笑起来。
“为了让你安分点,只能强迫你涂药了。”
“不上药,会发炎。”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又忽然朝下蹿,抓住了她的脚踝,不知哪里来的丝巾绑住了脚踝,又用绳子系在丝巾外绑在了床脚的椅子上。
陆初想用另一只脚踢她,甚至想坐起来,却实在是疼得厉害,手又被绑住了,只能满脸气得通红地骂她:“俞映安,你不要脸,你虚伪,你神经病啊!”
云识将她的两只脚分开一点绑好了,这才将被子扯起来搭到自己背上,又用胳膊撑着躺到她旁边,用被子盖住她。
“看吧,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又生气,伤口恶化了怎么办?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先将药上好了。”她轻轻笑着,摸了摸她烫烫的耳朵,又摸摸她热乎乎的脸,也将陆初逗得仿佛炸毛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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