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不到一个月,三天后禅院甚尔就在这里见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12月30日,星期六,下午两点二十。
离下午场的比赛还有十分钟,禅院甚尔刚走进竞马场,晃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下注窗口,手中捏着工作人员递来的票根就往看台走。
男人顿了顿,没直接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视线,走到下注窗口,随便跟了个号。
“又是9号?”工作人员轻声嘟囔,他以为这么小声,客人应该听不见才对,谁知买票的男人忽然抬眸。
他问:“什么叫‘又是9号’?”
工作人员先是歉意地低了低头,禅院甚尔敏锐地注意到这家伙的视线刚刚瞟向了加茂怜离开的位置。
“刚才那个人?”男人挑了挑眉。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道:“啊,是的,那位客人每次都买9号。”
“诶新来的不知道吧?”旁边窗口忽然有人笑着开口,对禅院甚尔说,“他啊,熟客了,每周六下午场都来,赌运一等一的差,总赌一个号,比那些老赌徒还顽固,可是每次都只下几百块,赌完就走,一点儿都不留恋,看上去瘾又不大……”
黑发男人的深瞳闪过暗芒,他沉默地接过自己的票根,慢慢沿着加茂怜离开的地方走过,他跟在青年很远的地方,坐在后排,整个下午都安静地在看他。
他的目光不带恶意,再加上天与咒缚特殊的体质,就算是孔雀瞳也没办法察觉。
下午比赛了十场,加茂怜就起身去买了十场的注,每注都是9号。
今天运气不错,一场冷门翻盘,五百块赚了五万。直到最后一场散场,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加茂怜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将票根揉了揉扔进了垃圾桶。
他走后几分钟,观众席上某个黑发男人也跟着慢吞吞地起身,走到垃圾桶前,将加茂怜扔进去的票据捡了起来,一张张展开叠好,揣进了兜里。
他循着青年留下的气息跟了上去。
这家伙进市中心为了躲避监控,根本没开车,出门就戴上了鸭舌帽,将金发藏了进去,围巾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难怪监控拍不着他。
禅院甚尔远远地跟在他身后,跟着他上了地铁,到郊区后,又转了公交车。男人没傻到和这家伙上同一辆,他等青年离开后,才从人群中走到站台底下,看对方乘车会经过地的站点,排除了两个正在运作的工厂,就只剩下靠近东京咒术高专的一座别墅区。
想不到那家伙胆子大到玩灯下黑,被通缉还敢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住,也算是涨了点本事。
禅院甚尔确认了位置后,才坐上下一班车。
私人别墅区非常安静,人也很少,基本上没有多余的气息扰乱判断,男人一下车就能感受到青年走过时留下的清晰的印记。
他虽然看不见咒力残秽,但是能感受到空气中微乎其微的气味,观察到水泥地上灰尘散开后留下的脚印。
天与咒缚的能力将他的体质提升到人类极限的高度,五感的开发达到100%,真正意义上的鼻子比警犬灵敏、眼睛比猎鹰锐利。
禅院甚尔紧捏兜里的票根,垂眸顺着怜走过的地方缓缓跟上。
先把人找到,然后给那小鬼好好道个歉。
男人从没被人这么在意过,有些低估了加茂怜对自己的感情,也难以想象那家伙十一年里每周都去自己去过的地方,买永远不被看好的9号。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比往常跳得更快,稍稍传来了一丝奇异的酸涩。
禅院甚尔走到一幢别墅前,他收敛起眼底的情绪,摁下门铃。
几十秒后,响起鞋底懒散拖着地板的声音。
“找谁?”门被一把推开,一个上身赤.裸的白发男人站在门内,他只裹着浴巾,空气中还有沐浴露混杂的潮气——和加茂怜刚才留下的味道一模一样。
对方在看见门外的家伙时,身体明显顿了顿,紧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四目相对,墨绿眼眸与冰蓝眼眸在空气中交错,刀光剑影,前者酝酿着暴风雨前阴郁的平静,而后者则是迷茫到极致的震惊。
五条悟迟疑地问:“你,找怜?”说完他可能是觉得冷,提了提腰上的浴巾,似乎一点儿没意识到气氛有些许没对。
如果这家伙稍微有点感情方面的常识,就知道他这样穿着暴露,或许说差点算没穿,还一嘴亲密地叫别人男朋友的名字,在对方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禅院甚尔唇角缓慢地扯成一条锐利的直线,舌尖死死地抵住上牙膛,快失去什么的危机感在此时直冲顶峰,他的心脏似乎停跳了很久,指尖冰凉,失控的混乱差点挤入脑海。
五条悟看着这死去十多年诈尸出现的男人眼瞳黑了一瞬,对方低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怜……在哪儿?”
第65章 65
加茂怜刚从竞马场回来, 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尘土飞扬的马骚味,一到五条悟家,就直奔客房洗澡。
他头上的泡泡还没冲干净, 就听见楼下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刚开始加茂怜还以为是五条悟那家伙手残,直到第二声闷响炸开, 这回不像是玻璃杯,倒像是整个吧台被人砸了。
他意识到事情有点儿没对劲, 心想不会是咒术界发现他在这儿, 派人来打算连他带五条悟一起抓了吧。青年赶紧冲了水随手一擦, 耷拉着湿漉漉的金发, 套上短裤T恤迅速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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